叶耀东看着他们一个个眼神都看着他头顶,也连忙反应过来,他将水杯放下,摸了摸自己脑袋。
「卧槽……」
满口泡泡都喷出来,他顾不得漱口,挥着手,含糊的冲他们喊,「滚滚滚……胆子那幺大,还敢瞧我笑话,过几天压岁钱还想不想要了?」
「哈哈哈……三叔你这样子太好玩了,我帮你拍一张好不好?」
叶耀东恼羞成怒,伸着脚去踢他们,一个个却满院子跑着哈哈大笑。
「来呀来呀~」
「三叔你有本事出来……哈哈……」
「你们给我等着!」
林秀清刚从作坊那边巡视回来,就听到叶耀东跟一群孩子一般见识,闹腾到一起。
等她走到院门口,她也才知道,为何这些孩子们都在她院子里乱跑,嘲笑他。
叶耀东此时一头七彩的发夹,加一搓搓的彩色皮筋,还有个别松散的头发翘起,外加满嘴牙膏泡泡,确实怎幺看怎幺滑稽。
「呵呵,你怎幺还顶着这满头的发夹皮筋没摘下来?」
「我哪知道啊,睡醒了还没照镜子,快把他们都赶出去关上门,我的一世英明都被毁了。」
林秀清笑的不行,但是也照做,把院子里还嬉笑的孩子都给赶出来。
擡头间,她又看到了楼上窗户上伸出来的两个脑袋。
瞬间脸上的笑意一收,怒目而视,狠狠的瞪着楼上。
「你俩睡醒了不准备下来是吧?别给我逮着,等会打的你们下不了床。」
窗户瞬间啪的一声关了起来。
叶成湖跟叶成洋是被楼下的笑闹声吵醒的,所以才伸出脑袋去瞧热闹。
此时,看着他们娘狠狠的眼神也知道这事还没掀过去,都有些害怕。
叶成洋担心死了,「怎幺办……娘还记着……」
叶成湖满不在乎的重新又躺回床上,「反正我就不出去。」
「可是我想尿尿……」
叶成湖闻言又立即坐了起来,「我也想尿尿……」
「我要憋不住了……」
「不要吵,你不说我都不想尿尿!都怪你。」
「怎幺办……」
叶耀东看着林秀清仰着脑袋瞪向楼上,也知道两个小兔崽子在偷看,他赶紧将嘴巴漱干净,进屋去照镜子。
「哎呀,失策,昨晚要解下来,结果睡过去了,这个臭丫头,把我头发搞成这样,这叫我怎幺出去见人?」
「剃掉就好了。」
叶耀东将头上的发夹一个个解下来又去解皮筋,等全部都解完后,头发一根根也都有了自己的思想,任意竖立。
他拿梳子梳了几遍,压了又压,都还根根竖起,仿佛被雷劈了一样
「这尼玛的这头发,叫我还怎幺跟着你去送年?这不得丢脸死了,你脸上也没光啊。」
「所以才叫你剃掉。」
他有些舍不得,「算了,洗个头吧,刚洗才两天又要洗,最讨厌洗头了,又冷。」
林秀清翻了个白眼,「那你攒一个礼拜再洗,我东西都已经收拾好,准备好了,就等你起来出发了。」
「把孩子带去吗?」
「小的带着,两个大的等回来我再收拾他们。」
果然女人心眼小,一晚上过去了都还没忘记这一茬,秋后算帐在行的很。
「行,那我就再攒攒,等除夕再洗,正好洗了过年。我先去吃个饭,吃完饭就去,戴个帽子挡一挡头发帘几天,反正路上骑车也是戴着帽子。」
林秀清没好气的道:「懒死你算了,我去叫孩子起来。」
「大冷天的,谁两三天就洗头,多麻烦……」叶耀东还在狡辩着。
「管你……」
就在这时,屋外头想起叶父气急败坏的声音!
「谁?谁在倒水?谁这幺缺德?大早上的从楼上泼……」
叶母被突发状况惊讶的连忙退到一边,擡头往上看。
却只看到两条水柱还在往下留,源头却是两个小丁丁。
「啊,是尿啊,两个棺材子……」
叶父又惊又怒,避到一边,也仰头看去,两条水柱照旧哗啦啦的留下来。
从他淋到尿,到叶母反应过来,再到他自己反应过来,前后也不足三秒。
楼上的两个小子也被楼下的监护上吓了一跳,水珠立马就断了,但是他们控制不住回流,断了一下,又继续尿,面上却慌的不行。
「怎幺办……尿到人了……好像是阿爷阿嫲……」
「都怪你,你不是说没人?」
「我尿之前看了,楼下没人啊。」
「怎幺办?昨天晚上娘已经很生气了,等会儿该不会都要打我们?」
「怎幺办……」
两个小子都怕死了,等尿完赶紧收起来,将窗户关上,再从桌子上跳下去。
他们心慌的要命,在房间里转圈圈,担心被打死。
不一会儿,叶成洋听着楼下的动静,也赶紧趴下,耳朵贴着地板,打算听听楼下的动静。
叶父都气死了,整个人跟头牛一样火冒三丈。
「这两个棺材子竟然从窗户上尿下来,要打死了……」
「啊,什幺德性,这幺调皮,这幺小就这样长大了还得了?得狠狠的打一顿……」
叶耀东跟林秀清两个听到外头的动静也出来瞧,就见叶父叶母都仰着脑袋,瞪着楼上的窗户,想要将窗户瞪出一个窟窿。
「怎幺了?」
隔壁的两个哥嫂也在问怎幺了,边问边朝他们院门口绕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