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儿,刚满14岁,整个县里名气最大,代表着萌芽和作家出版社的利益,背靠北青报和新民报……buff叠满了。
但他唯独尊重老房,刚失去母亲那阵儿,是老房一有时间就拽着他出去吃饭,回回不少肉。
「OK。」
方星河乍露狰狞一放即收,平静开口:「您们有什幺话就直接讲好了,我得回去准备中考,时间真的很紧张。」
结果真聊起来仍然没有正经事,只是县里想给他做个专访,上电视的那种,所以需要他严肃点,可以不念稿,但是必须保持得体。
方星河想都没想便拒绝了。
「感觉没什幺必要。你们美化我,我不喜欢,你们报导真实,影响又不好。倒不如别掺和进来,等着外面的媒体打出个结果。」
俩人费尽口舌也没能劝动方星河,偶尔动念想吓唬他一下,又不敢……
现在县里的居民,只要是个识字的,就没人不知道方星河是谁、干过什幺事,以及,都看过他的文章。
小地方嘛,有什幺新闻都传得飞快,而且反复嚼巴。
新概念作文的一等奖不算什幺,被一票大作家使劲夸、又被另一票文化人使劲骂,这含金量可就太高了。
县领导也没这待遇啊!
所以再三尝试未果,宣传口的大姐阿弟只好颓然放弃。
不行不行,这小破孩儿真难搞!
等到他俩撤了,刘大山也没好意思提起想让方星河做个讲演的事,随口鼓励两句,礼送他出门。
做恶人的好处在此刻显露无遗——只要我不愿意,就没人能烦我。
结果刚出办公楼,暴富跟个球似的滚过来,慌慌张张喊道:「不好了大哥,有记者到咱们班采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