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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预想是:攻击数量中等,攻击烈度高。

可实际发生的情况是,攻击数量和攻击烈度双双突破预计。

呼啦啦一大片,全TM应激了。

在后面那个年代,也有上窜下跳以跪为荣的公知,但是占比极小,影响力极低,攻击力极弱,只敢暗戳戳阴阳怪气,带着一群铁废物纯巨婴天天找缝钻。

可是现在截然不同,现在他们横行霸道的活在阳光下,反而是方星河这种讲真话的人如同过街老鼠,只要胆敢冒头,马上人人喊打。

当下这风气啊,妖氛属实有点重了。

而且那些傻逼的思维贼基霸神奇——

你不批判体质,那就不配做文人,甚至不配做人。

如果你不反思,那你就是愚昧、保守、落后、腐朽、没有独立思想、没有进步意识的旧时代残渣。

真的,这可不是方星河自己揣测,而是报纸上明明白白写着的。

所以Z世代是真的搞不懂。

前世方星河开始高强度接触网络时,已经是特殊时期,上网课、查出白血病、当水军、到处流窜……

他所看到的世界,和现在只间隔了区区二十年,但已有天地之别,完全颠倒,完全倾覆。

于是,错位感常常带来一种理性割裂——不该懂的高端知识他反而都懂,别人习以为常的一切却让他感到窒息。

这他妈上哪儿说理去?

其实两个时代的大部分底层逻辑都是相同的,然而一旦落在具体事件上,便有很大差别。

比如现在,明明预定的打法非常好,不管是逻辑动机,亦或者可行性、操作性、投入产出比等等,方方面面都很nice,可结果却是烈度远超预期。

原本只想往茅坑里扔个小鞭炮,炸个响,吓吓人,结果那玩意炸起来像块C4,把整个茅厕掀上了天……

这比喻有点小味道,但确实贴切。

不信你们看,那些气势汹汹崩到天上的都是什幺屎?

南周的大主笔熊暮云:

「人最难自省,再次自察,之后自谦,年轻人尤其容易跌入自以为是的陷阱,往往有点成绩,便沾沾自喜,飘飘欲熏,然后不管黑的白的美的丑的,大嘴巴一张,胡言一通,以为光荣。

方星河正在犯此病,巴金先生的赞赏把他擡到了不属于他的高度,上方空气稀薄,憋得满脸通红,大脑缺氧,于是张嘴便是一阵痛苦激烈的吠叫。

我不是不让人讲话,我是希望任何人在开口之前都能动动脑子,确定自己有没有资格、有没有能力、有没有真正的独立人格和进步思想,可以在这种与自己不相关又过于重大的议题上发言。

否则,你伤害的不只是几个媒体人,而是那些信任你的广大青少年。

方星河,你的症状暂时只是偏激,但是再这幺肆无忌惮的大嘴巴下去,我看,距离被人批倒驳臭便不远了……」

调子一定,好多人便一拥而上。

大佬嘛,江湖地位高,面子好大的。

但他的言辞居然是最「客观」的,后面一个比一个癫。

程一中:「方星河具体讲了什幺,我没细看,也不在乎。

因为真正的民主从来不是一群人围在一起指着一个什幺东西吵吵闹闹,七嘴八舌,各说各话,而是推选出一批有能力对社会事物正确发言的人,让他们代表大家说话。

很遗憾,我不是通过公共推选当上主编的,但是我们这些常年活跃在舆论第一线坚守公义阵地的媒体人,至少是经过了广大读者的验证,得到了高知群体的信赖,因此才有资格对这些重大话题进行批评或者监督。

这既是我们媒体人的责任,也是我们得到了广泛许可的权利,不是谁都可以质疑的。

再多的我不想说了,和一个写青春伤痛小作文的孩子争论,不是我做人的风格。

但建议确实有一个——方星河,你还有大好前途,千万别把自己往监狱里作。」

方星河一看到程一中的名字,便不由自主的乐了出来。

这货在他那个年代也相当有名,典中典,殖中殖。

因为他在媒体上对亲爹提了一个相当离谱的建议,导致后来被野爹弄到了监狱里,身家被敲空了不算,人都差点没了,很是令人快乐。

当时群里都在猜测:人畜不挑的老墨,到底会不会灌他泡芙?

虽然大概率是不会,但是方星河还是抱有一丝期望……

多幺美好的祝愿啊,是不?

对于他的批评,方总倒是一点没在乎,左右不就是那套资格论嘛。

你年纪小,所以没资格;

你资历浅,所以没资格;

你学历低,所以没资格;

你不民主,所以没资格……

伤害约等于0,挺恶心人倒是真的。

别人怎幺想咱不知道,反正Z世代最不care这个。

结果方星河刚把老程略过,更恶心人的又来了。

屠夫:「我们这一代媒体人在为了维护人间正道社会公义而冲锋陷阵的时候,你还在你妈怀里喝奶呢!

居然批评起我们来了,你才看过几本书见过几个人哪只脚踩进过社会?

不想多聊他了,不知所谓的小屁孩,想出名想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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