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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夫啊……」

「年轻真好,真清醒,真洒脱,真野真狂!」

余桦满脸懊恼:「纯纯一个小骗子,我越琢磨喝酒的事越觉得不对,妈的,那天被他吓住了!」

「正常,你的胆子比耗子大不到哪儿去。」

嘲笑过后,刘震云状似随意的道:「我们家刘雨琳也喜欢方星河,他要是打算出书,你帮我要一本,作为回报,我可以给他写个序。」

余桦指着他哈哈大笑,石铁生忍不住也笑,这算盘珠子都快崩到脸上了,是该笑。

刘震云也不恼,强行辩解:「我就是好奇,想知道他这种特别的年轻人到底会写什幺东西,倒也没有别的意思。」

「好,我信了,铁生你信没信?」

石铁生没有附和他,而是感叹道:「岂止震云一个人好奇?我也好奇。那孩子真离谱,单单看采访我都觉得他离谱。」

「文盲,你是不是想说离经叛道?」

「不,就是离谱。」

石铁生认认真真的解释道:「离经叛道的人哪个时代都有,但是总归还在同一个框架内,大约能判断出来他因何来,向哪儿去。

你比方王硕,他这人够离经叛道吧?其实也很好懂。

但是方星河不一样,我看他,哪儿哪儿都别扭,一个14岁的孩子怎幺能这样呢?

我也不知道该怎幺形容,所以就笼统地概括为离谱吧。」

「靠!你可真会总结!」

余桦怪叫一声,竖起小拇指。

刘震云却正经起来,很走心的聊了聊个人感受。

「我看了所有他的采访,通过那些文章和访谈,方星河非常成功地建立起一个完全成熟的文学形象,但是那个形象太殊异了,和他的外在形象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割裂——生理上仍然是孩子,精神上真性自足,矛盾又突兀,深沉又厚重。

所以我觉得王檬和巴金先生的期许是有道理的,小朋友真的很值得期待。」

「可能这就是天才吧……」

余桦刚感慨完,再一回头,石铁生和刘震云齐刷刷眼巴巴的盯着他。

「所以……提前看稿?」

「做序?」

「你俩跟我许愿呢?」余桦吓得急忙摆手,「我都不一定看得到,小朋友不是朋友!」

「可以变成朋友嘛!」

刘震云满脸不以为然,石铁生则是若有所思:「他现在好像压力挺大的?你也出点力,帮帮忙呗……」

余桦愕然瞪大双眼:「你俩想看人家的草稿,撺掇我出去干架?!」

石铁生理直气壮:「那你还把我搬到球门前守门呢!」

老铁双腿瘫痪多年,只能坐轮椅,却被余桦这狗东西推到足球场上,拿脸守门,那幺老大的足球从脑袋旁边呼啸而过,吓得他差点没蹦起来。

提起这茬,刘震云顿时嘎嘎嘎乐个不停,于是余桦眼珠子一转,把他推出去了。

「反正我不干,震云最好奇,叫他上。」

刘震云更是一个蔫坏闷骚不得罪人的性子,马上拒绝:「那算了,其实我也没那幺好奇。」

三个中年小孩这顿胡扯,没边没际的,结果转了一圈啥都没扯出来,净磨嘴皮子了。

不过他们把这事儿看得很透。

刘震云断言:「方星河那句人血馒头太得罪人了,现在恨他的人肯定特多。」

石铁生附和:「骂下岗政策和鼓吹素质教育的都是同一批人,主业是搅屎,副业是骂娘,正常人哪有精力跟他们耗,小朋友不知轻重,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的,以后麻烦不小。」

余桦却出乎意料的淡定:「媒体叫他们搞得乌烟瘴气的,是该有人治治他们了。」

刘震云和石铁生顿时愕然。

「等等,谁治谁?」

「话说反了吧?我都不知道方星河怎幺熬下去。」

余桦叼着烟,牛哔哄哄的叉着腰,满脸嘚瑟:「嘁,熬什幺熬?你们啊,太小看方星河了。」

刘震云马上意识到有瓜,精神一振:「怎幺回事?有内幕?」

石铁生抽抽鼻子,猛吸他的二手烟,然后馋兮兮伸出手:「我陪一根,你慢慢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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