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布满老茧的大手,用力拍在桌面,
我跟你们说,老子当初面对那只穴熊,那是连眼晴都没眨,一个滑铲满身酒气,喝得满脸通红的冒险者,一只脚踩在椅子上,扯着嗓门吹嘘着。
「哈哈哈,之前不还说是绕到侧面,用匕首刺穿脊柱吗,怎幺几天过去又改说法了?」
旁边有人挪偷道。
「,你不懂!那只穴熊——·
夏南坐在餐桌旁,身前摆着杯喝了一半的清水。
感受着被填饱肚子中缓缓扩散全身的暖流,不由舒适的眯起了眼睛。
身边的半身人阿尔顿,则饶有兴致地听同桌的冒险者吹牛。
甚至偶尔还弹几下琴弦,为冒险者讲述的故事伴奏铺垫情绪。
「哎,你们听说没有,最近卡兰福尔可出了点怪事。」
似乎已经厌倦了那只有着上百种死法的穴熊,桌边一位冒险者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问道。
「这屁大点小镇,能出什幺事?顶多死两个人呗。」
有队友不以为然,干冒险者这一行,早已习惯了生死轮回,普通凶杀案的吸引力甚至还没有路边随便一只哥布林来得大。
「别急啊,你听我讲。」
「据我那个在镇里当卫兵的朋友说,死者整条胳膊的骨头都被抽掉了!」
「明明外面一点伤口都看不见,就只剩下一条烂肉!」
轰隆窗外雷轰进响,半身人还恰到时候的高高拉了一下琴弦,发出颇为时宜的惊悚声响。
那位讲述故事的冒险者,顿时被吓了一个哆嗦。
然后才颇为窘迫地看向阿尔顿:
「哥们,这个时候就不用—」
「笃笃笃!」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对方的话语原本喧闹的房间顿时安静下来。
一道道目光看向那扇,在敲门声中轻微晃动的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