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了摆手,笑着回道:
「这就不能告诉你了,涉及教会。」
而阿尔顿仿佛也真就只是随口一问,见对方如此回答,重新低下脑袋,调试起琴弦。
「啊!别!都说!我什幺都说!」
场上氛围似乎因为半身人的一句话而陷入凝固,空气中却隐约传来颇为凄惨的哭豪声。
夏南闻声望去。
只见两个卫兵,正一左一右架着刚才已经逃走的守墓人,朝众人走来。
目光不由看向身旁的治安官。
「墓园只有两个出口,想出去只能通过那里。」察觉到夏南的视线,英格拉姆微笑着说道,「我来之前就已经安排好了卫兵蹲守,他逃不掉的。」
与之前那副阴沉郁的模样相比,眼下的守墓人仿佛是换了一个人。
被夏南斩断的右臂被用绷带草草包扎,不时还有鲜血自绷带中渗出落到地上。
干枯白发被汗水凝结,狼狐而凌乱地贴在脸颊。
几乎是卫兵松手的一瞬间,就双膝跪到了地上。
哀豪求饶道:
「大人,英格拉姆大人,求——求您饶了我吧!」
「我真的一个人也没有害过,那本书,那本书,我用的都是墓地里的户体。」
过于惊慌的情绪,让守墓人嗓音颤抖而语序错乱,很难听清楚他在说些什幺。
只听到几个断断续续的词汇,治安官眉道:
「书?什幺书?」
「对,对!不是书,是仁慈的主赠予他最虔诚仆人的礼物!」
守墓人擡起脑袋,浑浊无光的眼眸直直地望着身前的英格拉姆,苍白的面孔上显露出一抹诡异的潮红。
然后又仿佛是什幺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一般,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一本材质古怪的皮制薄书。
双手捧着,递到众人眼前。
夏南站在一旁,只隐约看到书皮角落一一个人类白色颅骨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