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一件简单的布衣,好似只是一个普通镇民,在绝大多数客人都是冒险者的白山雀酒馆,显得格格不入。
只偶尔因为邻桌矮人扯着嗓子的闹声,露出些许不屑和嫌弃。
「几年没回来,这乡下地方还是老样子。」
虽然也曾经在河谷镇有过流着血汗打拼的日子,但自从他晋升为「游荡者」,获得了职业等级之后。
便回到纽姆,借着自己职业者的身份,以及攒下的积蓄,过上了体面的生活但毕竟冒险者出身,朝不保夕的生活让他早已习惯了挥霍。
之前在河谷镇时还好,各类任务赏金收获颇丰,能够维持开销。
但到了纽姆,面对高昂物价毫不妥协,硬是过着贵族般生活的他,没有了收入来源,原本攒下的小金库也很快见底。
不得不靠接些见不得人的「脏活」,来填补帐单。
「该死的,要不是威克利夫家那些杂种,老子也不至于连仲夏日都过不了,
还要回到这鬼地方。」
心中咒骂一声。
维格再次擡起头,瞄了一眼外面的天色。
见太阳已经彻底落下,夜幕降临。
将杯底仅剩下的一层酒水饮尽,他站起身,朝着酒馆门口的方向走去。
「卡琳蛆!」「风仆!」「%¥#@¥」
身后,方才还和同桌酒客高谈阔论的红须矮人,似乎和谁起了矛盾,推揉纠缠,大厅里的酒客也朝着此处汇集。
嘴笑一声,脸上是毫不掩盖的鄙夷。
维格绕过前方身背双剑,正坐着看热闹的黑发青年。
走出酒馆,忽地感觉闷热空气中刮过一阵冷风。
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疑惑地左右望了两眼,没有什幺发现。
才恶狠狠地朝酒馆门口2了口痰,转身离去。
而也就在他离开后不久,伴随着愈发猛烈的森冷寒风,披着狼皮大擎的魁梧身影,缓缓走进了酒馆。
维格这次的任务很简单。
不需要杀人,也不用面对危险的魔物。
运气好的话,甚至连刀都不用动。
从「妖精之风」的法里略手上,偷一件东西。
对于一名游荡者,「偷窃」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特别还是在他本就看不惯对方的情况下。
「装什幺装,戴副眼镜真以为自己是什幺大师了。」
「仗着会看几颗石头,板着张脸,连多出两枚金币都不肯。」
「活该遭人嫉恨!」
似乎是想到了曾经冒险者时候的经历,维格神色阴沉不少,眼中隐隐透露着快意。
任务明确,对目标更是知根知底。
但好列也算是经验丰富。
他并没有在回到河谷镇的第一天就选择动手。
而是耐心地在「妖精之风」店外,蹲守了好几个晚上。
直到彻底摸清了对方的作息和生活习惯。
才在几天后的某个深夜,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身上罩着一件黑色的夜行斗篷,脚步无声。
指尖铁丝只是在门锁上轻轻拂过,伴随着一道微不可察的轻响,店铺大门应声而开。
法里略没有结婚,自然不存在什幺子嗣,一个人独居。
不常出门,但偶尔去白山雀喝酒,却都要喝到第二天天亮才回家。
时间充沛。
脑中惦记着雇主答应的丰厚报酬,他身姿灵活,黑暗中仿若鬼魅。
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便从内屋悬挂的某个画框后方,发现了法里略用于藏东西的墙洞。
一个外表平平无奇的小盒子。
随手破开机关,拉开一看。
里面赫然装着一本书封浅红的薄书。
翻了两页,确定是自己任务的目标。
维格也不浪费时间,将书本连带着盒子塞进怀中,刚想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