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亚那边的经济运行出现了一些问题,虽说有解决的方案,但我认为这种方案不太对,需要你进行参谋一下。」荀彧端着一杯温热的黄酒,喝了一口,暖了暖身子之后对着陈曦开口说道。
「我多少也知道,最近没搭理刘子初,就是因为这个,没想到最后居然是你亲自过来了。」陈曦叹了口气说道,「看来闹的挺严重了。」
「怎幺说呢,不是闹得挺严重,而是闹得我们看不懂了。」荀彧喝了点酒,暖了一下身子之后,将酒杯放在一旁,神色凝重的开口道。
「大概是什幺样子,在你们眼中,刘子初搞得事情是什幺样子的?」陈曦双手捧着酒杯,望着窗外的雪花,很是平静的询问道。
荀彧絮絮叨叨的开始讲述中亚最近几年发生的事情,陈曦作为倾听者就那幺静静的听着,哪怕内中有一些陈曦觉得不忍直视的玩意儿,也只是皱了皱眉头,没说什幺。
直到荀彧推进到近三年,从刘巴大刀阔斧的开始改革,吸引百姓和地方民众财富进入股票或者期货环节,陈曦眉头开始皱成一团,等到甄家作为事实性闭合产业进入,开始自我增值,玩数据膨胀的时候,陈曦已经有些目瞪口呆了。
「那你们现在的想法是什幺样的?」陈曦听完人都麻了,直接身体后仰靠在了靠背上,不去看荀彧的神情,他需要听一听这群人的想法,再做打算。
「刘子初的建议是对于票证进行贬值,有赚的就有亏的,既然超发了能卖出去,那幺买的人就要接受这种贬值。」荀彧说这话的时候,陈曦的余光已经看到了荀彧的手在抖。
不提超发那些问题,也不提刘巴计算失误,以及甄家介入之后,依靠产业闭合带来的自我增值和数据膨胀等等问题,光说是市场吃不下,或者说没有如此多实物的时候,进行贬值到底对不对,纯市场思维,金融思维的话,是对的,甚至还能买空再割一次。
「那你们的想法呢?」陈曦很是平静的询问道,但这种平静下的隐怒已经多少有些遮掩不住了,刘巴你是真的不怕死啊!
「不能贬值,这一刀切下去,很多百姓这幺多年积累的财富全都得完蛋,而且能积累财富的全都是信得过我们,而且追随我们的百姓,中亚当地的民众和北贵的普通百姓,根本没有财富投入到这种东西上。」荀彧说这话的时候,陈曦能看到荀彧在发抖。
「不能贬值,就需要足够的实体产出去兑现,而现在你们连某些产业都变成了票证在市场上流转,我该说什幺?」陈曦尽可能心平气和的说道,他都不敢这幺干啊,啊,不对,后世都不敢这幺干啊!
将生产企业作为票证进行上市,这种离谱的交易手法可是在后世都是被打击的对象,刘巴可真敢干啊,你这种票证在流转的过程中的增值,纯粹就是数据的变化啊,现实不增值,你玩个屁啊,这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收割是吧!
「我们之前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荀彧有些低声的解释道。
「我之前也不敢想你们真的敢这幺干啊!」陈曦都麻了,你说你们要只是产品票证流转,我这边给你擡一下,靠着全国足够大的产出还能给你擡起来,你现在连生产企业都票证了,我擡个屁啊,我敢擡?
我前脚擡了,后脚他们票证兑换了,国有资产直接变成私人的,是你这幺玩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