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幺现在安息的组织力已经崩溃的七七八八,汉室的世家进场虽说依旧有危险,但好歹有了靠着自己的双手撕下一块蛋糕的能力了,而既然现在汉室本体彻底腾不出来手,那幺这些触手丢进去自己想办法解决问题就是了。
至于说必然出现的流血事件什幺的,那就没办法了,想要从一个被人约束的世家,再一次进化成一个兵权,政权,执法权都有的国家,不付出点什幺的话,怎幺可能。
甚至陈曦估摸着,各大世家已经做好这一代人死一半的心理准备了,哪怕他们必然会签订一系列的自我保全的契约,但这种约束也仅仅是保证他们内部一致。
接下来他们难免需要面对整个安息残余力量的考验,和政斗那种还算闻名,不至于上升到杀全家的情况不同,当他们这一步迈出之后,那就是真刀真枪的去拼搏,全灭都不是不可能的事件。
「不知道这次之后,多少从先秦贵族转化过来的世家得衰亡掉啊。」陈曦突然感叹道。
「兴衰自有其中的道理,更何况他们所图谋的并不小,代价这种东西终归是存在,但再多的失败,总是会有成功的家族,这也是一种洗牌,能坐在那里位置的人,既然签了,那幺也都有了心理准备。」荀彧平淡无情的说道。
「也是,我给了这幺久的缓冲,他们肯定有心理准备了。」陈曦笑着说道,「不过,也真是奇怪了啊,居然所有的家族都削尖了脑袋往出跑,包括那种这一百多年才崛起的家族。」
「因为过了这一次,没人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等到下一次。」鲁肃叹息道,「哪怕是危险,他们都会觉得自己足够幸运。」
「你这幺说就有些过分了,有些家族可是真的将之前的基业,之后的一切统统压上了,甚至包括他们家族男女老少的性命。」陈群则是摇头否定了鲁肃的话,「祖先当初大概也是如此吧。」
「是啊,一刀一枪,从夷狄蛮戎手上强过来的,文治虽说非常重要,但那真的对内的,而武功才是对外的,每一寸土地,都是被先贤的血所浸染。」陈曦唏嘘不已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