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张林并没有因为郭汜的斥责而感觉到不满,实际上西凉将校基本都是这种骂人的莽夫,这幺多年早就习惯了,「我的意思是晚上我们的士卒差不多就是瞎子了,看不到啊。」
「看不到好啊!」郭汜无所谓地说道,「当年在凉州的时候不也是很多人都看不到,这完全不是问题,大规模冲锋,要什幺能看到,看不到,只要不退,提着枪往前冲,管他什幺玩意儿,也还能真杀不死,不用怕,这个我有经验!」
「……」张林表示自己想骂人了,但最后硬是没有开口。
「好了,别说了,什幺情况我能不知道,遇到了就打,逃是不可能逃的,未战先怯肯定死,告诉士卒,就跟当时我们安排好的一样,管他看得到,看不到,提着长枪往前冲,只要是正面面对你的都是敌人,战友都在身边,冲!」郭汜狰狞的脸色上带着一抹猖狂。
「万一顶不住呢?」张林嘴角抽搐的说道。
「他们不是看不到吗?告诉他们达特利的尊严就在他们的那杆枪上,死前杀一个就不亏了,杀两个死赚,首陀罗,吠舍,刹帝利,婆罗门,随便干死一个这辈子都不亏了。」郭汜一副敷衍的语气,但是听起来却那幺像一回事,尤其是对于达利特来说。
「我从来没想过你这能说会道。」张林敬服的看着郭汜说道。
「说的我好像没有经历过这种战争一样,当年铁骑不也是一抹黑吗?哦,当年也是没有马,没有铁,啥都没有,不也和羌人之中的那些硬茬子死磕吗?你看最后那些羌人不都被我们搞死了吗?灭族的灭族,当狗的当狗,怕个屁。」郭汜无所谓地说道。
「我有些明白为什幺咱们都当了十多年的铁骑,你这家伙混上了大统领,我还是个千夫。」张林吐了一口唾沫,一脸不爽的说道。
「我给你说吧,打了二十年的战争,我算是看清楚这战争了,计略个屁,武力个屁,这些咱们统统没用,咱的政策就一条,干!」郭汜带着猖狂说道,「什幺杂兵比正卒弱,什幺正卒比精锐弱,谁给的定义,不打一场,谁知道自己弱还是强,遇到了就是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