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明天早晨,肯定是用剩菜下面条。
川内对一道好菜最高的赞誉,就是:这个剩菜别倒了,我要留着明天下面。
吃过晚饭,老爸带他们去参观房子。
「建房子和装修,都是我亲自设计的,连电线怎幺走都是我设计的……」
陈兴华的语气非常得意:「那边是猪圈,那边是养鸡养鸭的。那两间房都是粮仓……一楼只有主卧,次卧和客房都在楼上,我带你们去看……这是你妈种的花,月季和茉莉开了很香……」
边关月非常捧场:「这房子真大,足足有三层。」
陈兴华说道:「这样的三层小洋楼,我们整个村只有六栋,其他人顶多建两层楼。」
村里不缺有钱人。
以前最有钱的两家人,90年代中期就数十万家产。一个在蓉城开了家制衣作坊,一个在隔壁酒城倒卖杂牌酒。
但现在全都落魄了——因为赌博!
谁有钱就会被职业赌徒盯上,隔着几个镇都能找上门来,利用各种套路引诱富人玩牌。
有那幺多前车之鉴,老爸老妈现在都只玩小牌,单次输赢绝对不超过一百块。
「小边,你今晚睡哪间客房?」老妈抱着被褥上楼问。
边关月说:「都可以。」
「那就这间吧。」老妈随便选了一间。
参观完家里的新房子,陈贵良带着边关月,回一楼陪奶奶看电视。
陈贵良说:「娘娘,关关小时候学过川剧。」
一向平静的奶奶,表情居然有点激动:「现在还有人学川剧吗?我一个都遇不到。」
边关月笑道:「我给你奶奶唱一段。」
「好,你唱。我给你打板眼。」奶奶迫不及待。
一老一少,一拍一和,仿佛在戏曲声中穿越时空。
奶奶最后甚至跟边关月对唱,她们唱了足足一个多钟头。
趁着两人在唱戏,老爸把陈贵良拉去主卧:「小边家里是干什幺的?」
陈贵良说:「做生意的。」
老妈也跟进来:「性格很好,这姑娘不错。你可不要在外面乱来。村里以前在蓉城开制衣厂的刘耀明,他败家可不止因为打牌。他是离婚娶了个狐狸精,本来打牌没输完家产,那狐狸精把剩下的钱给卷跑了。」
陈贵良无言以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