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痪。」陈贵良又补了两个字。
「噗!」
边关月果然笑点很低,听到这种地狱笑话,直接把嘴里的饮料喷出来。
上知天文,下肢瘫痪?
陶雪一额头黑线,她感觉好幼稚啊。
却不想想,刚才背后吓人更幼稚。
「你这个不算!」陶雪生气道。
陈贵良扫了眼候车室墙壁的电子钟:「时间差不多了。」
说完,他就朝站台走去。
陶雪连忙拎着书包跟上。
边关月还在掏纸巾擦衣服,饮料被她喷了一些在裤子上。
陈贵良抢先上车,直奔最后排而去。
跟谁坐一起都不好,他只能选择最后排。因为那里可以坐四人,而其他位置只能坐两人。
两个女生看明白情况,直接撇开陈贵良,选在他前排并座。
陈贵良笑了笑,屁股挪去靠着车窗。
还挺和谐的,至少表面如此。
等待大概十分钟,大巴只坐了三分之一。
见没有乘客再上车,售票员便去交条子,回来大喊司机发车。
出站时,有工作人员来检查,确认乘客与票数相同。
驶出客运站不到一公里,大巴车突然靠边停下,乘客涌上来都快坐满了。
边关月好奇问道:「我每次都在这里看到很多乘客,他们为什幺不去客运站买票上车?候车室可以坐着等啊,没必要站在路边吹寒风。」
「在这里上车,票价便宜一块钱,」陈贵良解释道,「司机和售票员也高兴,他们在外面违规载客,车票钱可以直接私吞。」
边关月惊讶无比:「还能这样?客运公司不知道吗?」
陶雪居然消息灵通:「肯定知道啊,每个月都要上供的。」
边关月欲言又止,她觉得不该这样。
陶雪讥讽道:「我爸有个朋友,就是开长途大巴的。以前经常来我家吃饭,喝醉了就吹自己能捞多少。又说某些人太黑,上供就要上一大半。」
「一大半啊?那确实够黑。」陈贵良给出点评。
陶雪一下子找到话题,开始讲述种种秘闻,而且不限于客运公司。
什幺采购吃回扣啊,塞钱走后门之类。
文学少女挺八卦的。
边关月以前没接触过这些,震撼之余听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捧哏问上两句。
一路聊到县城下车。
陈贵良和陶雪,直接转公交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