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月道:「不用说对不起,我知道男生都很急的。我在蓉城读高中的时候,就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她接受男生表白的第二天,那个男生就想带她去开房。」
陈贵良转开话题:「刚才那些唱词,是你现编的?」
「嗯。」
边关月拿起床头柜的背包,取出一个笔记本说:「你洗澡的时候,我就把唱词编出来了。」她把笔记本递出,又忽地想起什幺,「不许看前面的内容。」
陈贵良认出来了,这是他去年平安夜,送给边关月的笔记本。
前面那些内容,应该是边关月的日记。
翻开的这一页,则是边关月临时写的唱词,许多地方涂涂抹抹还有修改痕迹。
先前没有完全听清楚唱啥,陈贵良看到唱词才彻底理解,这些唱词居然还是有场景和情节设计的。
陈贵良由衷感慨:「关关,你好有才华啊。」
边关月说:「多学几出戏,就要背很多唱词,把那些唱词随便改改就行。」
「真的很厉害。」陈贵良说。
边关月得了夸奖很是受用,凑到他耳边说:「我学川剧,是爷爷奶奶教的。初中改学声乐以后,我就只在家里唱戏。这幺多年,除了家里人,你是第一个听到的。今后除了外公外婆,我只唱戏给你听。」
陈贵良大为感动,搂着她说:「我奶奶也会唱戏。等我带你回家,你跟奶奶一起唱着玩。」
「好呀。」边关月更加高兴,眼睛笑成两弯月牙。
陈贵良又吻过去。
这一吻持续好久,边关月感觉自己快化掉了。
她推开陈贵良,大喘气说:「今晚最多抱着睡,你答应了不乱来的。」
「好。」陈贵良某处很难受。
两人抱在一起说话,边关月开始讲自己小时候。
她从来不向外人吐露童年,今晚却说起来没完没了。悲伤的,欢喜的,无聊的,想起来什幺说什幺,仿佛要把这十年压抑的心事都倾诉出来。
陈贵良默默听着,时不时插两句。
足足聊了三个多小时,边关月终于困了,趴在陈贵良怀里说:「你真好。」
边关月没再说话,呼吸渐渐变得平稳,已然在他怀里睡着了。
此时已凌晨四点,陈贵良也困得不行,打着哈欠迷迷糊糊睡去。
一觉醒来,快到十一点。
边关月红着脸,把陈贵良的一只手,从她胸前小心挪开。随即又感觉不对,陈贵良昨晚只围了一块浴巾,不知什幺时候浴巾早已散开。
她牵起被子的一角,悄悄将那东西遮住。
遮掩之前,还忍不住偷瞧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