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这儿演了。」大头嗤笑一声，皮鞋重重踩在琼斯手背。
「啊嘶~~~」
琼斯倒吸冷气。
「这几天你们对着我们的龙舟拍个不停，当我们是瞎子？」他蹲下身子，「我再问一遍，你们从英国来，到底想干什幺？」
「我我听不懂你说什幺！」琼斯一脸真诚。
他也是受过训练的。
「呵，脑袋不好使是吧？」大头轻笑一声，朝身后挥挥手：
「那就让他泡个澡，清醒清醒……」
两名壮汉立刻上前，将琼斯装进破旧的渔网兜。
随着「扑通」一声闷响，他整个人被抛入漆黑冰冷的海水中。
咸涩的海水灌入鼻腔，琼斯疯狂扭动身体，渔网粗糙的麻绳勒得皮肤生疼。他好不容易挣扎着将头探出水面，贪婪地吸了口气，却又被浪头狠狠拍下去。
绝望！恐惧！
很快，
他感觉肺部挤入了很多的海水，窒息了，身体在海里一抽一抽的。
「难道我要死了？」
「我不要死啊！」
「我还很年轻！」
这时，
哗啦~~~~
他被提出了海面。
他被粗暴地拽出水面，重重摔在甲板上。
但他已经意识模糊了。
心肺按压，呕~~~~大量海水被挤压出来，他开始不断呕吐，剧烈咳嗽。
足足过了10分钟，他才缓过来。
「说不说？」大头低头问道。
「我不会说的……」话音刚落，又被无情地丢回海里。
再一次在海里面窒息昏迷……
第二次拖上来，人工按压，琼斯再次吐水。
呛出大口大口混着海水的白沫，琼斯的眼神里满是恐惧与崩溃。
他感觉再一次和死神擦肩而过。
这一次，
大头已经看出他的状态了。
挥手，
一个手下提着一个小皮箱，走了过来。
打开箱盖，
成捆的百元美钞在灯光下泛着刺眼的光泽，刺得琼斯一阵眼晕。
「最后一次机会。」
「要幺沉入海底。」
「要幺交代清楚。」
大头拍了拍箱子：「100万美金，只要你把来龙去脉交代清楚，这些都是你的。」
100万美金虽然多，但却是敲门砖，可以让这些人死心塌地，继续贡献情报。
琼斯盯着美金：「…………」
想到自己的家庭。
小时候，父亲在码头搬运货物，回家时肩膀后背常布满淤青；母亲在服装加工厂做裁缝，落下严重的颈椎和腰椎病。
微薄收入勉强维持开销，晚餐常常只有面包和廉价蔬菜汤。
在学校，琼斯因穿着破旧遭同学嘲笑，十几岁起，他课余去小餐馆洗盘子，在街边发传单。
为改变命运，琼斯夜晚在狭小房间里，就着昏暗台灯苦学，不惧夏日闷热和蚊虫叮咬……
然后他凭藉惊人的毅力，和那些关系户竞争，获得了上级的赏识。
这一次，更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只要完成了，足够升职加薪，纵然比不过那些关系户快，但自己也满意……
但是现在……
自己面临两个选择。
要幺死，30多年的努力，全部白费。家里留下老父母、妻子、女儿，继续坠入贫困。
要幺……
琼斯擡头，目光锐利。
难道，我寒窗苦读牛马二十年，是为了理想？
不！
老子要搞钱！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