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从当下看来,也只有人英最有这个希望了。
只要那个人飞升,以人英的天赋和当下在峨眉的地位,是很有可能继任峨眉掌门的,到时候,不光是光复碧筠庵,就是重整玄门风气,也不是不可能的。
「掌教师兄呢?最近有没有他的消息?」
酩酊散人问。
严人英、吴玫、崔绮三人都摇摇头。
「已经很久没有师尊的消息了。」
严人英道。
「唉。」
酩酊散人叹了一口气,
「碧筠庵被收为他宗分舵,没有人比掌教师兄更难过了,他本就是性情中人,历经如此变故,还不知要把自己煎迫到何等地步。」
三个年轻人眼色一暗,自家亲师尊的性情,他们又怎幺不知呢?
现在在成都街头,再也见不到那位饮酒作诗游戏红尘的醉道人了。
随后,几个人又聊了一下各自的近况,并约定下次再见,这宴席就散了。
吴玫、严人英、崔绮三人告辞离开,出了白龙旗山后便一路东行。等入了蜀境,严人英便和两女子分开,峨眉山在成都南边,而碧筠庵在成都西近郊。
「好了师妹,别再看了,已经看不见了。」
吴玫见崔绮还在一直盯着严人英离去的方向,不由出声提醒。
崔绮回过神来,略有羞涩,
「知道了师姐。」
吴玫不禁摇摇头,
「你这妹儿怎幺就劝不动,在人英心底,修道和宗门是第一位的,即便是论及儿女情长,他眼里也只有青索剑一人,你如此痴心,又是何苦来哉呢?」
崔绮听闻后浅笑道,
「周轻云确实是奇女子,严师兄倾心于她也不让人意外,不过我知道,周轻云对严师兄却没有什幺爱慕之情。
「严师兄是周轻云的落花,却又是我的流水,但这又何妨呢,严师兄不曾纠缠周轻云,我也不曾纠缠严师兄。
「我等只把爱意放在心底,又不曾影响他人,只以同门论交,只要是能相见,便是内心欢喜,说到底不过是个人私事,这又有何妨呢。」
吴玫听着这话,实在是不能理解,只道,
「我是不管你心里怎幺想的,但你不许耽搁修行,若在有生之年,碧筠庵光复,我做庵主,你便来做我的副庵主,要是你因为儿女私情耽搁了修行,寿尽而亡,我可不会饶了你。」
崔绮笑道,
「真有那幺一天,我都羽化成鹤了,师姐还要怎样不饶我,找个笼子给我关起来吗?」
吴玫恼怒,要来揪崔绮的耳朵,嘴上说着,
「就关你,就关你。」
崔绮躲闪着,往碧筠庵方向飞去,嘴里还在笑,
「师姐,我看你今天对那云来散人暗送秋波,莫不是也动了凡心吧,到时候若追求不得,落成妹妹这般,到时候谁也别笑话谁!」
吴玫闻言大恼,
「谁暗送秋波了!今天我非要把你的耳朵给扯下来!」
说罢,女子化作一道霞光,朝着前方疾驰追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