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观主可知晓此火来历,如有法子去除,呼延定有重金酬谢!」
程心瞻看着飞剑上的绿斑,便说,
「方才我所说,这磷火的特殊之处,就很符合我在一本典籍上看到的一种煞。」
「什幺煞?」
「北邙山的「阴墟鬼灯煞」。」
呼延钧闻言脸色一变,
「北邙山远在河洛,徐氏鬼国和白骨禅院更是八竿子打不着,他那边的煞怎幺会出现在这里?」
程心瞻神色凝重,点点头,
「是啊,不过呼延道友没发现吗?可不止是北邙山的「阴墟鬼灯煞」,你看,血神教的「化骨凝血煞」不也在白骨禅院的魔头手上变得愈发常见了吗?还有,绿袍老祖的「紫火烂桃煞」,血神教弟子用的也很频繁呀!
「你看看,这南边的,东边的,北边的,这几个天各一方的煞,我们却是在西康都见到了,这说明什幺?」
闻言,这下不光是程心瞻,另外三人的脸色都凝重起来了。
「魔教勾连往来愈发密切了。」
周轻云说。
程心瞻点点头,且道,
「这可不是什幺好事。」
众人一时沉默了。
这时,程心瞻又对呼延钧说,
「呼延道友,此煞火虽然难解,但我却有信心一试,不过可能需要花一些时间,如果你信得过我,就把飞剑留在这里,十天后再来取吧。
「当然,道友出身大宗,若是请高人以法力强行化之,应当也是可以的,而且估计还要快些。」
呼延钧眼中神华一闪,自己才想试试这位的本事,这位马上就要来试试自己的气度了,不过他呼延钧最不缺的就是气度,洒然答道,
「我等做晚辈徒弟的,要服师长之劳,岂能事事还去劳烦师长,既然观主有把握,那就拜托观主了,等十日后我再来叨扰。」
程心瞻笑着点点头,把手一扬,飞剑便被放到了香案边上的兰锜上。这里,等待入炉的飞剑不止一把,出了炉等着剑主来取的飞剑也有很多。
而呼延钧一进道观后,心思就都放在人的身上,甚至未曾注意到那贴墙放置的兰锜。此刻他见着了,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位观主早已声名远播,方才留剑的话也并非是试探自己的气度,人家对谁都一样!
呼延钧这下却是对程心瞻更有信心了,拱拱手,
「劳烦观主了。」
随后几人又闲聊了几句,无非是说最近白骨禅院被逼迫愈紧,高手尽出,盘点了几位出名魔头的神通法宝,需要小心云云。
而程心瞻不拘一地,放眼天南地北的旷阔眼界给呼延钧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他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出去多游历游历,自己出身名门,却只在巴蜀周边行走,以至于眼界还不如一个散人。
等到茶添三回,呼延钧自觉来的目的已经达到,算是初步结识了这位鼎鼎大名的观主,确实盛名无虚。
而且这趟还有意外之喜,解决了困扰多日的飞剑难题,还得知了徒弟修行的隐患,并定下了再见之期,实在是不虚此行了。
于是,他便起身告辞。
程心瞻起身相送。
等出了观门,呼延钧便道,
「贵观尚有客在,不劳观主远送,烦请仙童引我师徒出去就是。」
程心瞻不是在乎繁文缛节的人,点点头,便道,
「童儿,送客出门。」
两个童儿应下,正要上前领路,便见头顶彩云自行让出一条通道,一个人影落到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