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个花架子?
他再去看那个道士,只见道士拿出了一个葫芦,只是把手一摇,自己辛苦养出来的水鬼便全部被收入了葫芦中,他大急,刚要叫喊,只觉心中一痛,话到嘴边,却已无力说出口。
魔头痛的倒地打滚,只觉五内俱焚,骨头都在融化,不一会,他就感觉到,自己呼出来的气都是滚烫的烟。
这一刻,他明白了,这个道士并非是花架子,那火并没有被自己的养鬼阴水浇灭,而是从自己的体内烧起来了,紧接着,他的意识便陷入了虚无。
也就是十来息的功夫,田仲水便被烧的空空如也。
让程心瞻略感遗憾的是,田仲水的金丹是杂丹,什幺罡煞也没有,经不起火烧,同样化成虚无了。而且才过一次劫雷的魔头,连紫阙都未开辟,自然也没什幺紫阙之宝。这是一个囚人魂养水鬼的魔头,自然没资格说什幺投胎转世的话,魂魄也被程心瞻烧了个干净。
至于那一地从窍穴里掉落出的各种魔宝以及随身的东西,程心瞻并没有去清点,但还是上前将其都收了起来,他不想收到龙鳞内窍里,用洞石,到时候还是按惯例,等攒的多了就抽时间送去白虎山。
程心瞻张嘴一吸,收回了云雾,然后拿出了铃铛,摇了一摇,同时往门边走。
马上,一个牢监便进来了,这个人祭出了一个白玉玲珑球似的法宝,足有九层法禁,把自己牢牢护在其中。
那人快速的扫一眼虚界里的情况,发现这虚界里干干净净,只有一个人在朝着自己这个方向缓缓走过来,虽然看的不是太清楚,但也认得是道袍,显然不像魔头。
这是魔头隐匿起来了?外客认输了?不过不过春搜这才刚开始呢,这外客这幺不禁打吗?而且这人看起来也没受什幺伤呀,天生的胆小?
牢监心里胡乱猜测着,这里面的田仲水他有印象,也算是个凶魔了,把这位看着有些斯文的外客吓到了也正常,就是不知道是哪个倒霉的请了这幺个外客,好端端一个名额就这样没了。
不过牢监也不害怕,他的护身法器是特制的,这一层的妖魔都休想破开,因此他也不惧暗中的魔头,按规矩朝着程心瞻拱拱手,
「道友,这就要放弃了吗,一旦放弃,就要出塔了。」
程心瞻闻言一皱眉,
「什幺放弃?」
那人闻言也皱了眉,
「您摇铃不是要出去吗?」
程心瞻有些明白他意思了,哭笑不得,
「我是要出去,是因为我已经杀了魔头。」
那牢监听了,眉头一挑,开始仔细打量起这片虚界,想着这人莫不是诓自己,嘴上同时道,
「那魔头尸首呢?」
程心瞻便回,
「烧干净了。」
「烧干净了?!」
那人提高了声调,春搜这才刚开始呢!田仲水也不是稻草扎的。
「是,烧干净了。」
程心瞻只好再答一句。
「道友,那魔头金丹可否给我验一验?」
那人又问,警惕的看着程心瞻,他有些怀疑,这不是哪个愣头青在进来的一个照面,没有注意到就直接被田仲水杀了吧?站在自己面前的是魔头易容?
「金丹也烧了。」
程心瞻回答。
「金丹也烧了?!」
那人的语调再度拔高不少,眼中的警惕之色更浓了,谁杀魔会烧金丹?这可是最重要的战果!
程心瞻看着这牢监的反应有些无奈,解释了一句,
「我的法火特殊,烧掉魔尸和金丹能直接汲取灵气而助长法火威力。这位道友,莫要耽搁时间了,赶紧带我出去吧,到时候照妖镜一照便知,或是您请个开了法眼的来看看我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