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拿起一张细看起来。
「这是二哥给我造的『蕉叶纸』。」苏录答道。
「法子是秋哥儿想出来的。」苏泰赶忙补充道。
「还知道学怀素书蕉。」苏满说着,不禁皱眉嫌弃道:「就是这手字……跟你说多少次了,写字要用右手。」
「我刚开始学。」苏录讪讪解释道:「而且这不是在练字,是在抄书背书。」
「你也要考书院?」苏满一看上头抄的是《小学·嘉言》,就明白他的意图了。
「是,想试试看。」苏录硬着头皮道。
「从小叫你念书你不念,我前脚把你送去,你后脚就逃跑。现在又发哪门子疯?」苏满却冷哼一声道:「我劝你别考,平白给家里丢人。」
「大哥别这幺说。」苏泰赶紧道:「秋哥儿现在可用功了,背了老多书了。」
「学问是平时下的苦功夫,临时抱佛脚有什幺用?」苏满闻言神色稍霁,沉声问道:「你学到哪了?」
「马上就开始学四书了。」苏录答道。
「啥?还没学四书?这都什幺时候了,还考个锤子呦?!」苏满把蕉叶纸往苏录怀里一丢,拂袖而去道:「纯属浪费时间!」
「春哥儿脾气这幺大?是青春期吗?」看着他的背影,苏录哭笑不得。心说幸好他两个月才回来一次,不然这日子可咋过?
苏泰同情地看着苏录,小声道:「大哥对自己要求极高,对身边人要求也高。」
「了解,压力怪嘛。」苏录恍然,原来大哥是老苏家的赤木队长。
好在他心智成熟,丝毫不受春哥儿影响,坐下开始练字。
本来还想请教一下学霸大哥功课呢,这下也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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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下午,厅里就没有停下咆哮和哀嚎。
别看老爷子平时蔫儿了吧唧,真活动开了还真是强劲且持久呢。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老爷子和小叔都没出现。大伯和老爹像耕了十亩地一样,皆是一脸的虚脱。
「他俩人呢?」苏录小声问道。
「你爷爷遛弯儿去了,你小叔在他屋趴着,十天八天别想下地了。」苏有才活动着酸疼的胳膊,为了替老三多挡几下,差点让老爷子干折了。
「那小叔的事儿……」苏泰也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