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你立功了!这下最后一道障碍也解决了,等枯水季便可立即动工了! ”
“还有杨家那边呢。 ”苏录提醒道。
“这河工就是冲杨家去的,他们怎都不可能支持的。 ”黄珂无所谓地笑道:“就把他们算作施工时会遇到的障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
“岳父所言极是。光听蜊喇姑叫就别种地了。 ”苏录赞同道:“反正我们打着改善民生的旗号,他们也没法明着反对,只能暗搓搓地使坏。 ”
“嗯,到时候遇到困难,弘之可不能袖手旁观哟。 ”黄兵宪满目期许地望着苏录道。
“岳父大人的事,就是小婿的事,责无旁贷。 ”苏录忙积极表态。其实疏通赤水河也是他的梦想,但哄老丈人开心,肯定没坏处。
“好,为父日后就多多仰仗弘之了。 ”黄兵宪高兴地点点头道:“今天晚饭就在家吃吧,叫你爹来一起,我还没跟他见过面呢。 ”
“遵命。 ”苏录也很高兴。
翁婿俩正在相互增进感情,书吏在签押房门口轻声道:“大人,邸报到了。 ”
“拿进来吧。 ”黄珂应一声。
书吏便进来,双手将一份未拆封的邸报搁在案上,然后悄然退下。
见苏录的目光落在邸报上,黄珂笑问道:“想看? ”
“是。 ”苏录讪讪笑道:“听说朝中乱套了,一直挺担心朱山长。 ”
“是啊。二公退隐之后,朝中再无人能制衡八虎,他们现在肆意报复百官一一前番两京二十位言官,因为挽留刘谢二公被东厂逮捕,真让人担心他们的安危。 ”黄珂深以为然,拿起拆信刀,打开油纸信封,抽出邸报道:
“那就一起看吧。 ”
“哎,”苏录便凑过去,站在黄珂身后,与他同看邸报。
果然没有一条好消息
甲戌,罢工部尚书杨守随,左都御史张敷华。这两位都是当初在弹章上联署的大员。
他们都倒霉了,领衔上疏的户部尚书韩文,自然也跑不了。刘瑾对韩文深恶痛绝,天天派东厂番子侦伺韩文的过失。
然而韩文并没有刘瑾所说十二房姨太太,人家只有一个结发老妻。虽然身为掌管天下钱粮的户部尚书,却为官清廉、家无余财。东厂一时竞抓不住他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