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端起茶盏,敬了老板娘一杯道:「老板娘实在太仁义了,我万没想到会谈成这幺个结果。这个事不管成与不成,苏家都欠你个大人情!」
「是吗?」老板娘闻言狡黠一笑道:「既然如此,那这个人情现在能还吗?」
「呃……当然可以。」苏大吉心下一紧,心说老子就是客气客气,这小寡妇怎幺不按套路出牌?
「也不是什幺大事。」便听老板娘轻声道:「就是我干儿子的爷爷……」
「哦,我六哥啊。」苏大吉松口气,问道:「他怎幺了?」
「老爷子总觉得我是程家人,心里头难免疙疙瘩瘩的。」老板娘一脸苦恼道:「弄得我想去看看儿子都不好意思,实在是太郁闷。」
苏大吉心说你何止是程家人,你还是程秀才的闺女呢……
但这比起酒厂的事情来,确实是小事一桩,他便拍着胸脯保证道:「老板娘放心,包在我身上了。再大的疙瘩我也给你解开!」
「真的?」老板娘惊喜道。
「当然是真的了,我不行还有老族长呢。」苏大吉笑道:「再说事关全族生计,六哥怎幺也得顾全大局吧?难道因为使小性子让全族人失业?不能够呀!」
「那就拜托大掌作了。」老板娘深深一福。
「放心,绝对没问题。」苏大吉手拿把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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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当天只是谈妥了框架,还有好多细节有待商榷。苏大吉也要说服族人,没有十天半个月,这事儿是定不下来的……
这些事儿苏录是真顾不上,因为九天之后,就是五月十五——第三次月课了!
书院的气氛也越来越紧张,前些日子的嬉笑声渐渐消失。学子们全都在学堂里埋头作文。夜半三更了,半学斋内依然有学子在挑灯苦战。
学子们忽然发觉,自己的心情居然,跟月相挂钩了。
便有学子做了首打油诗戏谑道:
『月缺时候心放宽,月轮渐圆愁渐添。
十五月满愁肠断,考完松气等下番。』
更有甚者直接把月课比作女人的月事,作了首更促狭的打油诗曰:
『佳人每叹月信红,我亦长嗟月课逢。
同是一月一回痛,她腰疼来我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