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父子的情报?」松阳侯合上书卷,「贺淳华一家四口住在华安客栈,手下那支队伍连眷属一共是六百四十人,分别安置在城北和城西驿站。
七名军官和贺淳华同住一间客栈,这位贺总管身边至少有四名护卫,这还是明面儿上的,不清楚有没有暗卫。」
「从他送回朱曦言的孙女儿之后,这位赴北上任的大总管已经接待了九波访客,我看他有意广结人脉,向王廷靠近。」
「贺淳华本身修为平常,手下有几名武者还不错。嗯对了,朱家今晚在鹿鸣苑开筵,给新找回的孙女洗尘,贺家人九成九会去。」松阳侯交代,「你把我说的这些转达就好。」
管家应了,又问:「贺家长子今日来过松阳府,要不要告诉他们?」
「说这些作甚?」松阳侯了一声,「这是松阳府的生意,与他们何干?」
管家依言退下。
过了两刻钟,他又回来禀报:「我已转达,一字不差,但杨山的客人想知道,您明晚会不会去鹿鸣苑?」
「我不便去,让他们自行其是。」松阳侯懒洋洋道,「对了,再送他们一个消息,他们一定感兴趣:今晚的洗尘筵上,有个大人物也会去,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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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幺,你花十五两大银,就给我聘了一只猴子!」
应夫人瞪着贺灵川-—--和他肩膀上戴斗笠的猴子,强忍住拍桌的冲动,
但声音还是提高了三度。
贺灵川一本正经:「娘亲,千心流不喜欢别人称它们为猴子。」
伶光的道行比老猿糖翁浅多了,遇到发怒的应夫人不敢据理力争,只好缩在贺灵川颈后。
猴子就是猴子,还不让说了?虽然这只猴子摘下斗笠,很有礼貌地向她行了一礼,应夫人还是板着脸道:「就算在国都,十五两银子可以请来多好的护卫,你知道吗?」
「伶光不是护卫而是药师。老娘你以后头疼脑热、身虚体乏,甚至每个月那几天畏寒腹痛都可以找它当场炼药."
应夫人听不下去了,抓起两颗枣子丢他面门:「滚出去!」
两颗红艳艳的,刚用热水泡开的大红枣。贺灵川接住递给猴子,应了一声,脚底抹油跑了。
在他消失之前,应夫人还看见那只猴子将红枣塞进嘴里,胀得两腮鼓囊。
贺淳华奉上温茶一盅,老神哉哉:「夫人,消消气。"
「你看你的好儿子!」应夫人接过来,咕嘟就是一大口,「变着花样儿败家!」
这几个月相处,她还以为长子终于转性了,懂事了,哪知道一到石桓城就变本加厉。十五两银子,一万五大钱,能买多少头猴子啊?
这还是月薪!
「居然还有聘书,我家竟然给个猴子下聘书,滑天下之大稽!」应夫人越想越生气,「这十五两就从他每月的零花里扣,休想多拿我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