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香浓郁。」他咂嗼一下,「还加了玫瑰,嗯,还有什幺?」
还有花果的香气。
郦清歌笑了:「厉害,贺公子的推测与令尊如出一辙。」
贺灵川挑了挑眉,原来老爹在这里也喝杏仁茶了,恐怕还不止一碗。就听郦清歌轻声道:「还加了樱桃干。」
屋里的银丝炭盆烧得正旺,将她两颊烘出微晕。这是个瓷玉一样的美人,肌肤如雪、吹弹可破,眼里藏一点天然的妩媚,但言谈却端庄又得体。
她的美与风骚不沾边,却像早晨七八点的阳光,温暖、亲和,教人不自觉想靠近。
贺灵川知道老爹的调性,庸脂俗粉看不上眼,但眼前这一款嘛……
也难怪应夫人肚里冒火。
他放下碗,轻咳一声:「爵爷找我有事?」
「可否借断刀一观?」
断刀当然是贴身佩戴,且不说这是入梦的媒介,它也救主两三次了。贺灵川把它解下来,大喇喇往桌台上一放:「请看。」
郦清歌握鞘,一点一点拔出断刀,令锋芒缓缓绽放。
寒光沁人,屋里的气温一下子降了两三度。
「好刀,比李伏波跟我说的还要好。」郦清歌微微动容,指尖从刀背上一路抚下去,再轻轻一弹,叮地一声,清脆悦耳。
「这刀性如同蛰伏的凶兽,始终跃跃欲试。」她很好奇,「贺公子你做过什幺,将它激发至此?」这刀的状态与李伏波禀报时又不一样了。
前后还不到小半个月,越发凶戾。
贺大少爷挠了挠脖子:「拿它当飞镖,打过几次人,没了。」有也不能告诉伱。
这把刀是他进入盘龙梦境的关键。那反过来说,他在梦中所作所为,是不是也影响到这把刀了?
「能不能借我品鉴几日?」这把刀越看越不简单。
贺灵川打了个哈哈:「这不太好。我从前常做噩梦,自从断刀入手,再也没有复发。」
反正他也没再做过别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