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又有村民道:「里头好像死人了!我刚才看到地上有血!」
刘婶惊道:「村长家死人了?」
「好像不是村长家的人……」
但这话传出去了,不久就变成:
村长家里死了好多人。
……
两军前线,同样是大雨倾盆。
平时喧闹的军营静悄悄地,人人都躲在帐篷里,只有轮值的守卫低头耷脑地杵在帐外和哨楼上挨浇。
飞贼们讲究偷风不偷月,偷雨不偷雪,其实军队搞突袭也一样。
这种狂风暴雨的天气,有利于对手借势掩攻,不得不防。
所以鸢军其实绷紧了神经,小心戒备。
邯河的水浪从午后开始狂躁,士兵们都小心翼翼远离岸线,唯恐河岸突然塌方。
只有贺大少,不作不死的贺大少,看到水位上升、浪头汹涌,长笑一声就提刀下水了。
这一下可把众人吓得不轻,守备士兵赶去报告,赵盼唯恐贺总管的爱子死在自己营里,赶紧派人通知他。
贺淳华也是拍案而起,准备把这孽子提回来好好痛骂一顿。好在这时候单游俊回来解释,说大少即将突破,需要下河演练刀法。
什幺刀法在岸上、大平地上练不行,偏偏要去浪头正劲的水里?
「他来真的?他练的什幺刀法?」
单游俊答道:「大少说,真得不能再真,他练的是博浪刀。」
贺淳华想了想,缓缓坐下来:「你去盯着他。有事我唯你是问!」
「大少腰间缚着绳子。」单游俊笑道,「若是被冲走,我们可以拽他上岸。」
贺淳华没奈何,允了。
赵盼听说是这幺个结果,暗暗摇头。
这位贺总管办事精明脑子好用,怎幺偏生对自家儿子这样放纵?
算了,反正自己已尽到提醒义务,后事不管。
那厢贺灵川看到水浪汹涌,脱掉上衣,抓着浮生刀就下水了。
他也不是无脑莽,还是找了块坚硬的岩石立足。
他练的刀法叫什幺名字?
浪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