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床,夜里睡不着觉,随意走动走动,碰见贺二公子就谈谈心。」年松玉拍了拍袖子,「大都才是真正鱼龙混杂之地,你们从乡下过去那里,更需要人照应。」
他向贺越温文一笑:「贺二公子,难得我们投缘,明晚再找伱喝酒如何?」
贺越脸色煞白,一声不吭。
「好啊,到时候我跟老二必定奉陪,不醉不归!」贺灵川一把接过话头,「就是我喝酒玩耍的劲头有点大,年都尉你要忍一忍。」
年松玉呵呵两声,总觉这厮神态有点委琐,不想搭话。
贺灵川又道:「对了,走露我重伤消息的人查到了幺?想来是内奸!」
年松玉的笑容慢慢消失:「还没有。」说罢转身,施施然走了。
他一消失,贺越就奔去池边洗手,速度快得像被射中尾巴的兔子。
贺灵川听他罕见地骂了句脏话,又见他脸色发白,洗手洗了一遍又一遍,恨不得刷层皮下来。「大哥,幸好你在。」
他终究只有十四岁,再怎幺少年老成,这种时候也要倚赖兄长给自己撑腰。
「看他那欠揍样,我也手痒。」贺灵川安慰他,「不过就算我不在,他今天也不会真对你下手。」
「他装的?」贺越皱眉,「我查过年松玉,他好像真有这种爱好。」
几代鸢帝都好男风,遂成大都风尚,常见上流权贵豢养美男。像贺越这样眉清目秀的少年,正是某些人喜欢的猎物。
「装不装,不清楚。」贺灵川嘿嘿一声,「但他恐吓你,为了你的清白着想,我们家就不得不加紧办事。下午利诱,晚上威吓,这叫双管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