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未遭战火的千星城,建筑都在,月夜下非常平静,也基本没人,看起来是撷取城里一个普通的夜晚片段。」
「普通?」白都使呵呵一笑,「要是真那幺普通,怎会触发天罗异动?」
「都使大人认为,这便是天罗异动的原因?」
「二十天前,从时间上吻合,值得深究。再说千星城废墟在历史上就很特殊,不管发生什幺异样,也在情理当中。」白都使道,「还有,都云使大人划定的范围很大,从边关往北二百里,这整片地区也要细细调查。」
「属下打听到,赤鄢关内近期还有几头妖怪、几个官差失踪,也在雨夜。」
「什幺时候?」
「大概是十七八天前。官府去事发地查了两圈,没发现线索,也就不了了之。」
「嗯,这地方看着有些乱。」白都使挥了挥手,「去吧,想办法再搜集一些线索。」
……
赤鄢国都。
伏山越正在检看前线军报。
他从暮光平原返回都城第五天,国君就宣其为太子。
没有了伏山季与其竞争,赤鄢国只能顺应神意。所以伏山越从现在起就要履行太子职责,为国君分劳分忧。
东部战场的情形,还是有些出人意料啊。
他这里正在沉思,外头有人来报:
「传王上口谕!」
嗯?伏山越看看天色,已经很晚了。老爹这个时候有话说?
回都城至今,他接过国君好几道谕令,但屡次进宫,生父的回应都是俩字:
不见!
赤鄢国君立他为太子只出于无奈,但心中的怨懑压根儿没消下去。
伏山越也知道自己得了便宜不能卖乖,这些日子勤加表现,除了按时递送白肩雕信差案的实时进展之外,就是一个劲儿往父王那里送珍宝、送美人,总之要投其所好。
只剩一个儿子了,老头儿还能拿他怎幺样?态度迟早会软化。
宫使进来,传达了口谕。
原来是灵虚城巡察使给赤鄢国君写信告状,说他派出去的太子特使言语粗鄙、肆意妄为,还威胁上使。
而赤鄢国君发谕给儿子,就是训斥他胡乱委命外人,行事张狂、冲撞上使。
「叫你派出去的人对上使礼貌些,不能丢我们伏山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