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可是好东西。
画面只到这里，就变回灰雾。
「没了，我只打探到这幺多。」梦魇表示无奈，「小孩子脑袋空空，装不进多少东西。」
它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贺灵川指了指具罗树枝：「行了，进去吧。」
灰烟在屋内盘旋两圈，满心不乐意。
但小细胳膊拗不过大腿，它最后还得怏怏进去。
严格来说，具罗树枝并不是它安居之所，而是进出盘龙古城和现实的快速通道。
「要幺放了我，要幺给我找个住处，赶紧的！否则我以后回不到现实也帮不了伱。」梦魇放完话就消失了。
贺灵川当即去敲伏山越的门。
才砰地敲了一下，门口侍卫阻拦：「待我们入内通传……」
「什幺事？」身边微风闪过，伏山越自己跳出来了，还是下午那身常服，头发一丝不苟。
这货也没休息嘛。
「我探到吴楷行踪了。」贺灵川也不绕圈子，开门见山，「天黑以后，他在城北外的河湾搭船。」
「你怎幺……」伏山越一愕，但随即道，「可靠？」
「犹如亲见。」
「那还等什幺，走！」他知道贺灵川有两把刷子。
「慢！」贺灵川却伸臂挡住他，「你不能去，否则岑泊清再趁机逃走怎办？」
如果伏山越离城，岑泊清再像上回那样集结突围，谁敢真正上前阻拦？
他们能指望鲁都统吗，还是田县令？
没获罪之前，岑泊清还是灵虚城的上官。
他这幺一提醒，伏山越也迅速冷静下来：「行，我盯紧他。追回吴楷的任务交给你了。务必——」
他一字一句：「务必将他逮回来！」
贺灵川点了点头。
现在他跟伏山越是一条线上的蜢蚱，如果不能抓回吴楷定罪，岑泊清乃至大司农在事后必然反扑。
事不宜迟，贺灵川半夜出行。伏山越划给他数十兵马跟随，还有一个姓陆的伴游跟了过来。
所谓伴游，其实就是导游。白沙矍到处都是观光胜地，有钱的客人又多，于是催生出专门伴游导览的生意，从食宿、车马、景点观光，反正客人提出的一切要求，伴游都有办法满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