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楷想了想:「他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个红玉戒指,能放出两头狼傀。这是用两头苔原狼王炼成的,铜皮铁骨、力大无穷,而且不知疼痛。这是前年土浑使者敬送的礼物。」
「还有一块玲珑珍果的根茎,只要埋进土壤再浇清水,就能在两刻钟内长成果树。每枚果子能喂饱一人,视土壤肥力,每树能结数十至二百枚果实。果实可储存。」
白子蕲哦了一声:「他的私货还真不少。此物在行军或者流亡时最好用。」
吴楷一连又说了两三件出来,而后道:「他从灵虚城带出来的,大概就这幺多了。」
贺灵川听了也觉服气,岑泊清不愧是出自灵虚城的贵介公子,随随便便拿出来的宝物都上档次。这还只是他带来白沙矍的,实际留在灵虚城的才是大头。
白子蕲脸色淡淡,以他的见多识广,不觉得这些有甚了得:「没了?你再仔细想想,有没甚见不得人的秘宝。」
吴楷这回想了很久,才摇了摇头:「我所知道的,就这幺多。」
话音刚落,颈间一枚月牙形的护符「啪」地断开。
吴楷有感,从怀里掏出伏山越赐他的令牌,只见牌子红光氤氲,元力不知何时自行启动。
「程俞开工了。」贺灵川咳了一声,「这人还真是百折不挠,非要把你弄死不可。」
「是岑泊清非要把他的老仆弄死不可。」白子蕲看着断裂的护身符,「这人咒术了得,你有几重神通和法阵护体,他还能把护符弄断。」
贺灵川故作疑问:「他们现在不该忙着逃走幺,怎幺程俞还有空作法?」
「那就是岑泊清很自信,我们找不着他。」白子蕲轻吸一口气,「他们可能逃到自认安全之地,岑泊清就急不可待想咒杀证人——他还不知道我已经来了,并且审过吴楷。」
如果灵虚城专使没来,吴楷死在伏山越手下,那幺无论他生前怎幺招供,岑家都可以不认——只说那是伪供就好。
因此岑泊清还是一门儿心思想着灭口。
白子蕲看了吴楷一眼:「这人是死是活,都不妨碍案件进展了。」
吴楷却有惧色:「程俞可以咒杀一国之君,我怕你们保不住我!」
贺灵川暗自好笑。程俞的最好战绩、所谓的「咒杀一国之君」,其实是藉助百面梦魇之力吧?虽说他不太清楚百面如何办到,但这怪物的威能的确让他记忆犹新。
光凭程俞自己,恐怕完不成这种壮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