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灵川脸色也紧绷起来。他一定要知道,白子蕲从程俞那里挖出什幺答案来。
……
结果两人刚走到县衙门口,鲁都统正好踏出门槛,擡头见到伏山越吓了一跳,赶紧行礼。
这是已经结束了?贺灵川心头一紧:「白都使的提审,怎幺样了?」
「哎,白都使刚进去,就把我撵出来了。」
伏山越大步往里走,旁若无人。
这种私下提审都在隔间进行,而不是公堂。反正伏山越挑灯最亮的那间进去,门口侍从不敢阻拦。
这里面只有一张大床,一把椅子。
床上躺着个病人,一脸病气,椅子上坐着的正是白子蕲。
樊胜站在他身后。
屋子四个角落,摆着四支燃烧的白色蜡烛,火焰垂直向上,纹丝不动。
「啊哟白都使辛苦,抓回犯人还要马不停蹄审问!」伏山越一步跨进去,笑容满面,「这厮是谁?」
他一眼就看出,白子蕲连衣服都没换。
就这幺急迫吗?
「咒师程俞。」白子蕲看他一眼,温和道,「太子请坐。」
他虽然神情和气,但赤鄢国太子到来,他p股都没挪一下,坐得稳稳当当。
甚至不曾起身。
贺灵川冷眼旁观,对所谓「都云使」的地位又有一点直观了解。因为伏山越好像也不以为意,侍卫搬过来两张椅子,他随便就坐了,直接坐在白子蕲下首处。
隔间本就不大,这下强行再挤进两人,侍卫进出都要侧身走了。
伏山越刚坐下来就问:「这人有什幺特别,令白都使亲自过问?」
以白子蕲身份,能让病人也跪着来见他。可他却亲自过来讯问,还表现得很关切的模样,伏山越一眼就觉得,这不像审犯人。
「我还没有提审岑泊清,想着太子回城也该休息了。」
白子蕲点出二人的约定,顺便看了鲁都统一眼。这里到处都是伏山越的耳目,他就提审个程俞,先期问题还没问完两个,太子就赶来了。
从客栈到这里,太子越若非纵马疾驰,哪能那幺快赶到?
「白都使信义,但我总不好让上使独自操劳,自己反而呼呼大睡。」伏山越揉了揉鼻子,「再说这姓程的下咒杀我特使,我要来听他指证岑泊清!」
他一张嘴,就把程俞和岑泊清绑定,而后立刻指着贺灵川转问程俞:
「你知道他是谁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