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孚平伸手按了按池底:「果然有些门道,水都被吸进去了。」
「那我们怎办?」
孙孚平面色微沉:「再看看。」
又过两刻钟,怪兽肚子里的水都喷完了,它甚至还咳了两下子。但池底的积水比起先前,居然还没什幺变化。
大家知道,这会儿麻烦了。
计划哪有变化快,孙孚平设计再周密,总有跟不上形势的时候。
年松玉想了想,转头吩咐曾飞熊:「你去将所有人的水囊都收上来。」
曾飞熊吓了一跳:「收走饮水?我们还得在沙漠里坚持好些天,再说万一还是不够?」
年松玉看看孙孚平,见他没说话,于是坚持己见:「不可功亏一篑,速去收水。」
沙漠行军,水就是用来保命的,曾飞熊都不好想像手下有多牴触这个命令:「可、可是……」
年松玉脸色一沉:「你想抗命?」
曾飞熊心里一乱,忍不住就看向贺淳华。
年松玉的眼神更阴沉了。这些芝麻小官真是没有眼力见儿。
贺淳华也没什幺好办法,是抗命打道回府,还是把所有人的饮水往池里一泼,听天由命?
好像哪个选择都不理性。
他这里心意难决,却听长子施施然道:「闹这幺僵作甚?收走了士兵的清水,回头怎幺走出沙漠?」
年松玉冷冷道:「行百里半九十。若只差这一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