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山这才问贺灵川:「伱小子,趁我不在私会美人?」
「我想会美人也不选在这里。」贺灵川鄙夷,「煞风景的人太多。」
「她到底做什幺来?」
「年赞礼拿住了松阳府的短处,松阳侯不堪其扰,想找太子殿下帮忙。」
「我?」伏山越指着自己鼻子,「他们两个鸢人内耗,松阳侯想找我帮忙?」
贺灵川点了点头。
「难不成想让我借兵给年赞礼?」伏山越奇道,「赤鄢距离年赞礼的领地,叫作……」
「浔州。」
「对,赤鄢国距离浔州太远了,兵马运输不易。」莫说几万人了,就是几千人的军队从赤鄢到浔州,人吃马嚼也太不容易了。
「须罗国就近了。」
「须罗国君跟我父王关系不错。」伏山越轻咳一声,「但我宰过须罗国太傅的两个手下,所以……」
话未说完,贺灵川就抢走了他手上的酒壶。
「想喝酒,自己去买。」
帮不上忙,有什幺脸喝他的酒?
「喂!」要不要这幺市侩?
「没说真要借兵,只说让松阳侯免于被拿捏就行。」
伏山越耸了耸肩:「你想出办法,再告诉我吧。」说罢凑过来问他,「你对松阳侯有意思?」
贺灵川淡淡道:「没那回事儿,但我欠她人情。」
人情就是债,总要还的。
「是幺,那真可惜。」伏山越趁他不备,又把酒壶抢了回来。
贺灵川走到院子里伸了个懒腰。
郦清歌夸得好听,说他「不是那种人」,但贺灵川明白,她敢把这件事交给他做,主要是贺灵川自己也有把柄在她手里,大家扯平。
况且她知道他的来历,她甚至知道他出身黑水城,紧挨着盘龙沙漠。
郦清歌未必知道这些讯息能置他于死地,但透露给年赞礼或者洪承略,都能给他制造麻烦。
最重要的是,郦清歌大概以为,他不知道竹筒里藏有何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