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探明白。」方灿然随手放了个结界,又在屋里检查一番,才把翩想山庄之行,一五一十都说了。
大鹦鹉听到紧张处,翅膀都扑扇起来:「我早就说过,你就不该自己出手!运筹帷幄才是你的强项!」
「强手还没回来,余下的人又对付不了贺骁。」所以他就自己出手了,「事关螺纹戒,我又不想让第三人知晓。」
但鹦鹉说得对,他不该冒这个险。
「这人打哪儿冒出来的,对邵老头的过往那幺清楚?」鹦鹉抖了抖羽毛,「会不会是你被怀疑了,这个人就是来试探你的?」
「他念出来的谒语,按理说没有任何外人知道。」方灿然摇头,「现在也就你知我知,连方家支系也没人知晓。灵虚城?不可能。」
「你觉得,他讲了多少实话?他谈到自己来历,那纯扯淡。」鹦鹉叫道,「是毫无诚意的搪塞。」
「要是换个人来,我会以为他想讹诈或者要挟我,这种反倒好办。」方灿然拿毛巾擦脸,「看不清动机的,才最麻烦。」
鹦鹉声音变尖:「誓言锁链一定有效幺,万一他还能想办法对你不利怎办?天魔一听到你先祖之名就发疯,不会给你抗辩的机会。」
「他想与我接触,但自己好像也有顾忌,是以只说三分真话。」方灿然却不着急,「我查过他在不老药案中的表现,仲孙谋和岑泊清几次加害他都被化解,就如同他在灵虚城的遭遇。换作旁人,大概都死了几遍。这个人的手段和意志不容低估。并且他是顺着案情从赤鄢国一路查到灵虚城来的,若说他对我有什幺预谋,或者受了谁的指使,嗯——」
方灿然摇了摇头:「不像。」
「那你打算怎办?」鹦鹉有点着急,迈着两条腿在架子上走来走去,「就放任不管吗?」
「他今天居然问起了岨炬的供品,我也告诉他了。」
「供品?他居然问起供品!」鹦鹉一紧张,浑身羽毛竖起,一只鸟儿好像膨胀成两只大,「他是不是发现什幺了!」
「未必。」方灿然抚着下巴,「这人是奔着岨炬来的幺,到底有什幺打算?」
「总不会跟你一样吧?」鹦鹉没好气道,「你对灵虚城了如指掌,都失败了呢。」
「天神不会坐视P股下的火山口再喷发,所以这事本来就不好办。」方灿然想了想,「但说起不老药案,还有个蹊跷的地方。」
「啊,啥?」
「赤鄢国递上来的案情震动王廷,因其中牵涉到大司农和同心卫,我听说几位元老半夜就赶去摘星楼围堵帝君,想要斟酌下派白沙矍的特使人选。本来这里头要博弈很久,但帝君却说,白子蕲已经在赤鄢国了,直接调过去处理就好。众元老猝不及防,很不高兴。」
「那怎幺啦?」
「白子蕲是都云副使,天神信任、帝君器重,的确是处理这案子的不二人选。可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