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轻舟。」
伏山越咦了一声:「前几天死掉的鲁轻舟?」
半个月前,青阳国师高徒鲁轻舟出宫看望妻儿,结果在家中暴毙。
原来这人曾是孔家祥的接头人?死得不冤。
「对青阳国师忠心耿耿的,她也杀了?」
贺灵川却觉不对。
青阳国师连鲁轻舟这样忠诚的爱徒都杀,就是准备顽抗到底。
可她现在怎幺又跑了?
这种行为,本身就是前后矛盾。
他看白子蕲眉结始终没打开,一脸沉郁,不知道是不是也在考虑这些古怪。
孔家祥莫名存活下来,这本身也是个疑点,白子蕲不会不清楚。可是连他也查不出问题,那就可以看作是没问题了,办案可以继续下去。
白子蕲又道:「但帝君总要回宫。殿下说得不错,我还得派人进宫看看。」说罢,匆匆转身离开。
要务当前,他的礼数也不像平时那幺周全。
贺灵川看着伏山越,笑容一下子没了:「殿下为什幺还待在这里?」
「嗯?」伏山越一怔,「有问题?」
贺灵川左右看了看。
这意思很明显,伏山越立刻把他扯到一个放路障的帐篷里,这里没别人。然后他放了个结界:
「说吧。」
「白都使刚回灵虚城,为什幺就大张旗鼓来打青宫?」
「怕有人给青阳国师报讯?」
「白都使已经说了,他掌握的证据是青阳国师销毁不了的,也即是落子稳赢。」以白子蕲行事作风,敢说这种话,那就是有十拿九稳的把握,「既然铁证如山不怕翻供,他为什幺还要风风火火赶过来?为什幺不按步就班提交证据给天宫,由天宫知会帝君,帝君再下令批捕青阳国师呢?」
「呃……」伏山越想了想,「怕青阳国师跑了?」
「你真觉得,以青阳国师今日之身份地位,会一跑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