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越啼笑皆非，明明老哥在胡说八道，不知自己为什幺还有点心动：「这个……」
应夫人呸长子一口：「什幺你们的我们的，道门是这样传承幺？」
贺灵川挟了几片酱牛肉，不以为然：「道门传承，和家国又有什幺两样？」
细品这话，确有几分道理。
贺淳华心头疑云越来越浓，干脆问道：「你是跟随嵘山使者一起回来的？」
「我不是跟着嵘山使者一起回来。」贺灵川放下筷子，慢悠悠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冲三人晃了晃，笑得越发灿烂。
「我就是嵘山使者！」
说罢，他把令牌扣在桌上。
饭厅里突然安静，落针可闻。
只有贺灵川吃酸辣汤粉的声音，吸溜吸溜特别突兀。
「你什幺？」应夫人的声音反而轻了，「再说一遍。」
贺淳华一把抓起桌上的令牌，仔仔细细观察好几遍，唯恐看错一个字。
贺灵川拿巾子抹了抹嘴，一字一句特别清楚：「我说，嵘山派我回来，磋谈借款事项！」
贺越定了定神：「那幺下午与典客令王大人会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