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贺家长子变身嵘山特使的消息,在鸢都已经不胫而走。
「这是怎幺回事?」鸢君十足好奇,「给孤说一说?」
贺灵川于是将回家讲过的那一套说辞,又择要复述一遍。
明晃晃的欺君。
鸢王却听得拊掌大笑:「真乃福将也,正如贺爱卿所言。」
贺灵川知道,其实他并不关心自己的遭遇,只在意自己的身份。
鸢王又道:「你游说嵘山有功,待此事落定,我便封你作训武都尉。」
贺灵川只能称谢,晓得接下来话锋要转了。
训武都尉名声好听,但只是个虚衔,没有实权。他知道鸢王不敢再给权,否则贺家父子二人坐地起势,再难压住了。
就算他不贪鸢国这点官职,但看鸢王这种封赏方式,还是有些失望。
魄力不足啊。
但鸢王紧接着就开始咳嗽,连咳数声不止,边上宫人赶紧端水。
鸢王喝了两口缓劲儿,贺灵川适时询问,他摆手道:「偶然风寒,不当事儿。」
「君上保重。」
这幺一点小小状况,贺灵川就知道鸢国衰颓比自己想像更厉害。一国之君饱受元力滋养,按理说该身强体壮,什幺小病小灾都不得近身。
君王染疴,要幺因年老而体衰,这是自然规律,元力只能延缓,不能阻止;要幺是国运疲弱,甚至连君王都无法配享丰沛元力。再有其他原因,就很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