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悲伤之后,是更加坚定。
「父亲,我错了,我不该离开!」他捂着脸道,「从现在起,我会坚定追随您的脚步!」
族长的眼神转为怀疑:「你先前干什幺去了?」
阿迅现在与他说话,总觉得自己是在与一件冰冷的铠甲对话:「我去勘察了紫泥人的领地,为您收集情报!既然这仗非打不可,我们就要做周全的准备!」
族长有些意外:「哦?你收集到什幺情报?」
阿迅满身大汗,不顾自己还在喘气,随手抓起树枝,在泥地上划圈:「您挑选的进攻时机特别好,眼下紫泥的农忙快要结束,粮仓充盈,农人还在地头干活,军队兵员大减。」
小地方的人力特别宝贵,多数紫泥人平时种地,农闲或者没饭吃才去当兵。非战争状态下供养一支大军,消耗太高,小国根本承受不起。
紫泥的长驻军队也才六千人,要打大仗才会临时征召。
「更妙的是,今年他们在六松镇建起新的公仓,十里八乡的粮食都缴存到这里来。」树枝在临时地图上移动,「我们下山可以直扑六松镇,只要打下这几个公仓,我们后头就有粮了,可以在紫泥站稳脚跟,步步紧迫——六松镇距离几个重镇也不远啊,到时我们分兵两路,发动奇袭,很容易就能攻下。到时候有粮有镇,打下紫泥人的老巢也不难了。」
他讲得有理有据,族长的脸色大为缓和,甚至嘴角微擡。
「这才是我的好儿子!」
其他颖人却十分失望。
他们本指望阿迅能好好劝父亲回心转意,哪知他们同流合污去了。
嘁,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