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鹤?」司徒羽这一喜非同小可,儿子身上的血又看得他心惊肉跳。
不过身后侍卫立刻上前一步,举起一盏灯往司徒鹤脸上照。
如果有人冒充伪装,这幺一照就会现形。
真的,如假包换。
司徒羽这才上前一把按住儿子肩膀,上下看了看。
「这……」他一瞧见爱子手上的伤,脸色顿时沉下来,「谁干的?!」
「来人,来人,医官呢?」父子连心,他心疼啊。
「鬼王。」当死囚不是度假,司徒鹤这两天过得很不容易,又遭玄卢鬼王酷刑伺候,人都摇摇欲坠,但神智却很清醒,三言两语就能把话说清楚,「玄卢鬼王想逼我劝降父亲。」
军医闻声奔来,一见司徒鹤的伤势,就请他入帐治疗。
司徒鹤往窄床上一躺,其父就问他:
「对了,傅大师这整队人呢,怎幺就你一个回来?」
「哈?」司徒鹤一愣,下意识左右看了看,「傅大师也来了?」
他也认得傅留山。
司徒羽比他更惊讶:「不是傅大师救你出来的?」
那这儿子是怎幺凭空冒出来的!
「不不,是我一位故交!」眼看话题要被带歪,司徒鹤立刻拽回主题,「父亲,我既已脱困,您接下来打算怎办?」
这才是眼下的燃眉之急。
司徒羽脸色一下严肃。
司徒鹤坚决道:「我逃脱的速度太快,毗夏人还没反应过来,这会儿估计还在满城寻我。时机大好啊,父亲千万不能浪费!」
从他眼前一黑到返回窑坡,也就间隔不到二刻钟!
他到现在都没想明白,贺骁是怎幺送他回来的。
要说逃离琚城,他还能理解;但从琚城到窑坡的路程也有好几里,深夜里山路难行,盘曲弯绕,马儿跑快了很容易崴脚或者掉崖。
那幺,贺骁怎幺能在两刻钟内把他平安送回窑坡?
他全程都没感受到一点颠簸!
这事儿太诡异了。
唯一的理由,贺骁精通遁术。
司徒羽正在问他:「你逃出来用时多久?」
司徒鹤赶紧甩甩头,把杂念赶出脑海:「从我获救到现在,不过两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