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孟浪了。琚城还有恶鬼,他是专业天师,对付恶鬼更容易些。」贺灵川只字不提昨晚的救援难度。
但司徒鹤是个明白人:「毗夏人能在城外做那许多布置,在城内的陷阱必然更缜密。贺兄和傅大师救我,都是甘冒奇险,司徒家会铭记在心!」
「我原本还以为,傅留山只是个普通的天师。」现在想想,傅留山行走闪金平原,这重天师身份很好用哪。
「我父亲从前请他帮过忙。国破之后,傅大师对我们的遭遇很是同情,这才施以援手。」司徒鹤道,「但他不是我国人士,只是急公好义。」
摄魂镜哼哼两声:「原来是好管闲事,跟我的主人一样。」
说到这里,司徒鹤脸色微黯:「如果齐将军能有我的运气,也不会生死未卜。」
「齐将军?」
「高浦故将,齐天波,也是我父挚交、同门师弟。高浦国灭之前,他为保卫都城战至力竭,不幸被俘,关在松军大牢。我父想派人营救,结果一打听才知道,齐将军前一晚就被送走。其后一个月都查不到任何消息,父亲难过,但也只好作罢。」他叹了口气,「据说松军大牢都是半夜处决死囚。」
他再次向贺灵川作揖:「多亏贺兄及时救援,否则我会步齐将军的后尘。」
「兄弟之间,不提谢字了。」贺灵川转了个话题,「现在跟我说说罢,伱的画像怎幺会贴在毗夏人的墙上?」
司徒鹤苦笑一声:「我在灵虚太学的学程原本还有三年,哪知两年前天宫生变,灵虚城就勒令我们结束课业,提前将我们驱逐出境。」
贺灵川点头:「就和窦文冠、窦武行兄弟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