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灵川意味深长:「我说的,都是司徒兄已经知道的,谈何醍醐?」
司徒鹤难得展颜一笑,但这笑容随即又被阴沉盖过:「父亲后事由族人料理,我得赶回前线,投入下一场大战。嗯,最近前线的推进太慢了,我想改用新打法,得回去好好设计。贺兄还有什幺叮嘱?」
「叮嘱谈不上,就是朋友之间的闲聊。」贺灵川问他,「你想更改前线的打法?」
「是的。」
「别。」
「……」司徒鹤有些不服气,「为何?」
「前线的战斗方式和进程,一直是你父亲把控,已被证明行之有效。」毗夏不仅被迫吐出所有高浦领地,自己还被剐了好几刀,「毗夏人要不是输急了眼,怎会刺杀司徒元帅?」
这话好有道理,司徒鹤无言以对。
「不是没有更好的战术,只是你父亲的打法更稳妥。」贺灵川突出一个「稳」字,司徒鹤听得若有所思。「敌人怕什幺恨什幺,你就用什幺去揍它,没毛病吧?」
「没毛病。」
父亲一死,他想的就是「雷厉风行」四个字。但转念一想,盟军当下最需要的还是个稳字。
「而且,时机也不对。」贺灵川拍拍他的肩膀,「待你站稳脚跟、有能力掌控全局,还怕没有大展拳脚的机会?」
「贺兄说的是,司徒受教。」司徒鹤抱拳,「我先走了。」
拜访贺灵川的目的已经达到,他就告辞而去,火速赶回窑坡。
……
傍晚,又见小雨淅沥。
董锐睡醒,从贺灵川这里听说司徒羽遇刺身亡,又听说司徒鹤来征询贺灵川意见,不由得问道:
「你就给了几个建议?你不打算出手?」
他对贺灵川有信心,这厮若肯出手,司徒鹤和盟军安全度过这次危机的可能,至少会提高五成!
「你看,司徒鹤向我请求援助了幺?除了讨几个口头上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