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贺灵川也知道,他们根本无法理解黑甲军行事的动机。
从动机判断就出了错,后面只会一错再错,谬以千里。
众人一听,仔细想想:「嗯——有道理!」
直至月上中天,这场酒宴才终于散场。
贺灵川将众人都安顿在竹隐酒居的客房,自己带着一众侍卫返回仰善商会会馆。
他先取薄荷盐水漱掉满嘴酒气,摄魂镜问他:
「喂,伱决定去爻国贺寿了?」
「是。」贺灵川也在盘算,「礼物要备得精细一点。」
「真要去?万一青阳惦记着你怎办?」镜子追问,「你可别重蹈司徒羽的覆辙,也被暗杀。」
「想要我命,那不太容易。」贺灵川笑了笑,「你以为爻王为何非让我去不可?」
「看你顺眼?」
「他又没见过我,为什幺非得邀请我?像我这样初来乍到的小小外商,堂堂爻王怎会放在眼里?」贺灵川耸了耸肩,「无非是因为,我和青阳有瓜葛;也无非是因为,他以为霜叶国师还是我的后盾。」
这种以为,是自然而然。爻王总不可能写信向霜叶求证。
「他不仅派范霜请我,还特地派来这幺多爻国贵族,当着我的面说青阳的坏话,就是要我知道爻国苦青阳久矣,爻国与霜叶国师一样,都不喜欢青阳!」否则这些爻国贵族就算离开本土,敢那样肆无忌惮对大监国评头论足?这可是官场大忌,他们吃的又是公家饭。
除非,这是上头的意思。「贝迦周边的小国哪怕对贝迦极度不爽,也绝不敢这幺形诸词色。爻国行事,果然还更莽横一些。」
「他想让你干啥?」
「那得去了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