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的角度瞧去,每个妖怪看他都是俯视。
巫垚只问他三个字:
「阳关道?」
被冰链绑住,上官飚就变不回幽影,他左臂被扯断,右腿也没了,身上还被开出好几个大洞,奄奄一息。
「我把阳关道埋在邵城了。」
他先前曾经强迫邵城人替他开采玄晶矿,然后又驱动群妖,将邵城人吃了个干净。
巫垚不解:「为什幺?」
「死城怨气深重,没人会再去了。」上官飚垂头丧气,「我喜欢把宝贝埋在这种地方。」
「行,你带我们去吧。」
上官飚摇了摇头:「去不了。」
「为什幺?」巫垚冷笑,「你以为自己还有说『不』的资格?」
上官飚幽幽道:「从前玉京城归我所有,我哪里都可去得;现在玉京城不归我了,可我……却离不开玉京城了。」
这话说到最后,他的身影忽然虚化,声音也袅袅消散。
「这?」巫垚一惊,用力拽回冰链,然而链子一端已经空了。
「他是自我了断?」几千年的老鬼,能对自己下这种狠手?
众妖也是愣住了,独眼巨人王摸了摸后脑勺,忽觉不对:「他有分身!」
他是上官飚的老部下,从前上官飚冒用地母身份,经常化出各种分身对它们颐指气使。所以——
「我们逮住的,只是个分身?」巫垚皱眉,忽然问青豹妖,「你引他过来之前,他还去过哪里?」
「他让暴熊王从五爪槐下刨东西,但不让我们靠近,我们也没瞧见那是什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