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幻真人的胜率，肉眼可见地增加。
董锐哼了一声：「不到最后关头，他怎幺肯出场？」
千幻比乌龟缩头还厉害，他是个蚌壳！
王福宝在后头悄悄对万侯良比手势：
你要输了。
他们私下里又打赌了。
万俟良翻了个白眼给他：急什幺？还没到最后呢。
贺灵川没理会身后人的小动作，一心关注战局。无论天宫还是幻宗队伍，凭肉眼都只能瞧见虹光飞舞。
王福宝小声道：「我还以为，他俩打架能打出一个天崩地裂呢。"
一个真仙一个大天魔，平时要见上一个都难，如今抱在一起打，那不得打出个天雷勾地火啊？
然而并没有。
他想像中那种大能一挥手一脚就山河破碎、虚空尽裂的场景，压根儿没有出现。
「那样太耗力气了。」朱大娘给他一个看傻子的眼神，让他自己体会，「无论真仙还是大天魔，对力量的掌控都应该是精微入理、仙人难及，轻易不该出现你说的那种失控场面。」
没击中对手，却把大地都划拉开了，那不是浪费力气是什幺，那不算失控算什幺？
「收发收发，收远远比发更难。」朱大娘幽幽道，「等你们成就仙人之能，就明白我在说什幺了。"
「可、可先前妙湛天不是—"
先前妙湛天放出来的大招还少吗？
「先后放出几个大神通都是别有用意，也都是迫不得已。」朱大娘不用转头，因为脑后也有眼睛可以看镜子，「这也是后力不继的主要原因，你觉得千幻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会犯和他同样的错误？」
「呢。」
「不到万不得已，们不会煞费力气。」
但即便这样，真仙和大天魔的战斗也很炸裂，旁观者穷尽目力都跟不上，多瞄一会儿就眼花缭乱。
好在贺灵川有昊元金镜相助，可以观望全局。在他看来，妙湛天且战且退，确实落在下风，但是有章法也不绕圈。
他是打算退到哪里去呢？
朱大娘也道：「看起来，妙湛天犹有余力。」
贺灵川把妙湛天的退路连成一条线，就发现这条线虽然有曲折反复，但总体上是指向北偏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