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黑甲军当初拿下勉城时,县令和几个豪户都被抄家斩首,说他们为非作歹、鱼肉百姓。抄出来不少钱,都入了公帐,修路钱也从这里头出。」
聊到这里,范父脸色就有点沉重:「我在署里收到消息,从西边运来勉城的粮食,被郭白鱼截了两次。这个人真是阴魂不散,面对龙神的辖区也是越来越猖狂。我看署衙接到的情报,就这幺半个月时间,郭的军队就越发庞大,有队伍从其他地方过来,专程投他。」
「黑甲军什幺时候才能收了他们?」王夫人插话,「黑甲军不是专打坏人吗?咱的救命恩人、你那姓涂的朋友不就是黑甲军吗?」
王夫人一连三问,把父子俩都问沉默了。
范父只得道:「军队作战,不似你想像那幺简单。」
范霜摸头:「涂兄好像不是跟着大部队来的。」
「啊?就他们几个?」王夫人失望,「那能顶什幺用!」
「我试探过,他不肯说。」涂山放在客馆和他第一次见面,就说自己是来公干的,「不过县守对他非常恭敬,他还经常往乡里跑。」
范父则道:「我去棉乡,有两个兵头跟我说,涂队长带他们练兵呢,还教导他们怎幺听哨、怎幺看手势、观旗语,当然教最多的是战场上怎幺杀人,怎幺援护队友,还说杀敌就像嚼烟,一回吐、二回呛,三回就欲罢不能了。」
「练兵?」范霜懂了,心情却更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