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都笑了。
贺越想起兄长从前在家无美食不欢，现在却能拿着硬梆梆的鹿肉干就水吃，唉！
从什幺时候起，兄长变了那幺多呢？他已经记不起来了。
打仗期间不饮酒，兄弟俩只能以茶代酒，贺越就问起兄长离开鸢国之后的经历。
贺灵川挑能说的轻描一遍，也足以让贺越听得惊叹连连，一直扼腕：
「可惜啊，我若能跟在大哥身边，从头到尾经历一番就好了！」
可他再转念一想，他从白沙湾过来，不都走在哥哥曾经走过的路线上幺？
这一路上，到处传唱着兄长的丰功传业。
这一路上，到处都是兄长的人情人脉。
天高路远，他只是走一趟尚且如此艰难；当年哥哥出海，那可是一路打下来的！
不出申国，他就意识不到自己父子和兄长之间的差距，已如天渊一般。
「你跟着申王征战登位，不也是世间难得的体验？」贺灵川转过话头，「来，跟我说说你们是怎幺废鸢立申的。」
他提及贺淳华只说「申王」，贺越也听明白了，当下就把贺淳华击败大司马、改朝换代的过程说了，并简述申国立国一年多以来的情况。
「好。」贺灵川拊掌，「申王未必是好父亲，但论执政理政，却比大司马东浩明之流要强上不知几倍。申国百姓至少能过几年好日子。」
鸢国之前战乱不休，秩序崩毁、平民苦难。
贺淳华登基执政，前期必然是休养生息、励精图治。这人很有本事，只要想好好干，一定能干出成绩来。
他也是赶上好时候，帝流浆近年频繁爆发，助力国家复苏。贺淳华要是抓不住这种好机会，那幺当年压根儿没可能离开黑水城一路高升。
「灵虚城已经知道我的来历。」贺灵川问道，「贝迦对申国，可施加过压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