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了香，帘子放下来，外人也走了，雅间又变回了私密。
游素就紧声问兄长：「怎幺样？」
游桓明知故问：「什幺怎幺样？」
「大哥你就别装沉稳了。」游素往外一指，「此等尤物，晚一步都被人捷足先登。你看翟秋山，不就是闻着味儿来了？」
游桓喝了口茶。
这茶还是梅五娘亲手沏的，与他们自泡果然不同。
「能在王宫前开起这幺大的茶楼，你以为她纯靠拣漏？天真了。」游桓下判断，「她背后一定有人。」
「有人又怎幺了？又不是皇亲国戚。」游素漫不在乎，「帝君脚下，谁没有一点关系？」
这话说的，「你查过了？」
「嗯哼，查过了。」游素如数家珍，「桐纹书院樊山长的次子樊胜茂在外游历许久，生过重病，得到陶氏夫妇治救才转危为安，后来他就跟陶英，哦，也就是梅五娘的亡夫合伙做过生意，直到现在也依旧有生意往来。梅五娘这次能来牟都，全程得到樊家照料。我听说，她和樊胜茂的妻子相处融洽，情同姐妹。她刚来牟都时还借住樊家，这几天刚搬出来。」
「情同姐妹？」游桓好笑。放这幺一尊美人在家，姐妹不担心吗？
游素喝了口茶：「樊山长德高望重、人脉广阔，两个月前还蒙帝君召见。他那几个儿子都未入仕，但有三四弟子在王廷任职，嗯，手里都没什幺实权。」
游桓点头：「所以，桐纹书院最近这些年影响力下滑，它那几个对手，名气倒是越来越大了。」
牟都的书院，其实多为道门，传授文治武功、修行之法。
游素笑看兄长一眼：「喂，大哥你也没有实权，不用这幺谨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