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笑吟吟地,看起来有点没心没肺的样子,连鸡蛋也不给他剥。
跟那些尽心侍奉他的女子不一样。
游桓很少听她抱怨什幺,她更没向他提过要求。游桓总觉得,自己在这里只是个尊贵一些的客人。
梅五娘是不是在欲擒故纵?
话说回来,总辅时常来这里盘桓,本就是给素泖青溪打响招牌,到这里吃茶听书雅谈的达官贵人一下子就多了起来。
这个念头方起,梅五娘就问他:「向游大人请教一件事儿?」
她终于要开口了?「你说。」
「南俚街的大通车马栈突然要转售,我特地去打听了下,它家那三四百匹马都养得很有良心,精壮少生病,另外马龄也小,还能多运个三五年;另外白石坊酒楼的三个东家拆伙了,也干不下去。你说,我买哪一家比较好?」梅五娘把玩着自己的辫子,「机会都挺难得。」
她在牟都也算站稳了脚跟,现在就要扩大经营。
梅五娘今天把满头秀发挽了个油光水亮的麻花侧辫,俏丽又接地气。
游桓看她一眼:「怎幺不两家都拿下?可是手里拮据?」
梅五娘一脸认真:「钱是一方面。车马栈和酒楼都是雇人多的行当,人多,管起来就麻烦。我这初来乍到,生意最好一门一门做,否则真要手忙脚乱了。」
「那就盘下白石坊酒楼吧。」
「为什幺?」梅五娘追问,「这有什幺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