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冒了出来,一开口就戳它要害:「你可以卸掉玉京城、自行离开,不过力量会被严重削弱,没有个三五百年根本恢复不过来。在此期间,你都很脆弱,好比、好比一个被剥了壳的乌龟,就算能活着也步履蹒跚。莫说再来一个上官飚,就是来几个天魔,你也遭不住。」
「怀璧其罪,它们会追你到天涯海角,到时你还会失掉好不容易得来的自由。」朱大娘也警告,「千万莫要小瞧了天魔的本事。」
董锐悄悄听着,暗道近墨者黑,连大娘都学坏了:地母若是变得弱小,又不跟盘龙古城和大方壶绑定,天魔还死追着它作甚?人家没有更重要的事可干吗?
但是地母显然没有想到这一层。它沉默了好一会儿,看看蛛后再看看血魔,视线又回到贺灵川身上:
「你们就是不想让我走嘛?」
大妖和魔物轮番上场,就是陪着九幽大帝唱戏嘛。
这个石头脑袋倒是不算太糊涂。既然它把言外之意听明白了,贺灵川也大大方方道:「我也给你两个选择,好不?」
为什幺要说「也」呢?因为地母很清楚,杜支山秘境内都发生过什幺事。
九幽大帝对杂役时期的上官飚,表现得相当仁慈,所以地母也被勾起一点兴趣:
「哦?说来听听。」
「头一个选项,你把盘龙古城留下再走,咱们分道扬镳,从此相忘于江湖,也各安天命。」
贺灵川再竖起第二根手指:
「第二个选项,你也不用卸掉盘龙古城或者玉京城,可以最大程度保留自己的实力,甚至你今后还可以浪迹天涯,无处不可去得。」
啊咧,第二个选项也能这幺自由?那谁还选第一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