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嘀咕:「惊才绝艳也未必是什幺好词,这仨都被你弄死俩了。我看,霜叶最后也不会有什幺好下场。」
「那可未必。」贺灵川却有不同看法,「白子蕲是天宫的忠仆、青阳是妖帝的死党,而霜叶不同。我看,他只忠于自己。这样的人,从一开始跟我就没有本质矛盾,没必要为了立场跟我死磕。而且,我对霜叶的了解,其实比旁人还要再多一点。」
「什幺了解?」
贺灵川笑一笑,想起了魔巢当中那个小小的、刻着枫叶的墓冢。
但他不说这个,而是道:
「我也从贝迦打听到一点风声,霜叶幼时,灵虚王廷曾想将他处死,是秋宫国师力排众议将他带回,抚养成人。」
血魔想也不想就道:「这秋宫国师也不安什幺好心吧?」
它从来也不信世上有多少好心人。
「秋宫之中的事,很少有外人知晓。」贺灵川也是轻描淡写,「二十余年后,秋宫国师病逝,霜叶接下他的位置,并一手料理他的后事。总之,在他接位前后,发生了很多事,也死了很多人。」
「应该的。」血魔嘿嘿一笑,「没有腥风血雨,怎配得上国师之位的荣华?唔,行吧,怪不得你要让利给他。他想要的是金核,你想要的是了解他这个人。」
「这幺说也没错。秋宫老宫主的夫人姓曹,一百多年前就过世了,但曹家人至今仍受到霜叶的庇护,因为曹老夫人当年对霜叶好生照顾。」贺灵川伸了个懒腰,「好了,去看看并元司那里的情况,顺便收回镜子。」
摄魂镜大概快要崩溃了吧?
他退出拥挤的人群,挥手召来黑驳王,往迅阳山而去。
伴随着漯河水哗啦啦的流淌声,韦安城人度过了一个喜气洋洋的晚上。
次日清晨,官方开始派人清理西北驿站附近的官道,这里昨晚经历了山体滑坡,大路小路都被堵了,只有驿站奇迹般地没受丝毫损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