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哥落崖了,亲爹可不能再出事。
贺淳华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厉声道:「他没事!听到没有?」
郡守大人的脸部肌肉扭曲:「他会逢凶化吉,懂了吗?」
最后三个字几乎是喊出来的。
贺越头一次见他这般失态,下意识点了点头。
贺淳华伸手一指车阵,声音从牙缝里挤了出来:「回去!」
贺越只得掉转马头往回走,一步三回头。
贺淳华还面对着那条路,他只能看见父亲的背影。
这厢赵清河咕嘟灌了好几口清水,一晚上忙着杀敌,都没润过嗓子。曾飞熊过来,他赶紧问道:「来路上怎幺有尸体?」
「卢匪的。」曾飞熊低声道,「大人料定裴新勇去拦哨子岩伏兵,可能有错漏,特派我们前去围堵,免得他们溜去东边给你们添麻烦。」
那时贺大少爷正率人围堵西山路,要是大后方突然冒出一堆匪徒,的确容易破功。赵清河叹气:「贺大人料事如神。」
「我带了百多个兄弟,绕去哨子岩后方,果然在山林里截杀这二三十个孙子,把最后几个斩死在山路上。都是惊弓之鸟,不难杀。」曾飞熊恨恨道,「就是可惜了大少爷,唉!」
回到队伍当中,应夫人问贺越:「后面出了什幺事,是川儿和赵清河他们回来了?」
「娘……」贺越只觉心头压着个千斤秤砣,重得他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
¥¥¥¥¥
等到不远处的吴绍仪缓过劲儿来,慢慢睁眼,就见贺灵川从龟肚子里爬出来,满身血污。
他一出来,就狂喘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