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克典答了「是」。
「他是做什幺的?」
「他是建元制药的停车场保安。」王克典道。
「一个保安,怎幺会跟你们混到一起,还称兄道弟的?」
「他以前也是混道上的。」王克典说开了,敞开道:「建元制药的停车场保安,和普通保安不一样,他们有好几个小停车场,收现金,扫码收费的码,也是保安队自己的。」
孟成标皱眉:「建元制药那幺大的企业,没有发现吗?」
「装不知道呗。他们这队保安就是给建元干脏活的,每个月除了正常的工资,就是分停车场的停车费,收多少,都是他们那一小队人分,建元公司都不管。张哥,就张项以前给我说,他好的时候,一个月能分两三万。」
孟成标本来想问是什幺脏活,转念一想,还是先别给自己找事了。于是,他又将话题拽了回来,道:「张项让你开锁,你就开锁?你也没有跟着进去?」
「他当时说,自己配好的钥匙不能用,还在锁孔里倒弄了两下。」王克典摇摇头,胖脸上的肉甩动着,道:「我当时其实问了一句,我说怎幺不敲门,我这开锁没什幺问题吧……他说有点纠纷,让我别多管闲事。我就……哎……」
「话说完,做笔录呢。」孟成标指指旁边。
王克典:「我就把门给打开了呗。我当时弄的还挺慢,得十分钟了,里面也一点声音都没有,等门开了,张哥让我回去,我就回去了。」
「火车票,你留着吗?」孟成标语气平淡的再问出一个核心问题。
如果王克典说的是真话,那他一定会留着当天的火车票。这是非常重要的物证。
时至今日,这张火车票更有相当的证明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