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放的划拳声,自房内迸发而出,穿透力十足。
江远愣了一下,又仔细的看了眼门楣,一等功臣的匾额大大的挂在那里,两边各是一个二等功臣的小匾额助兴,全江村独一份的外墙装饰,自然是不会走错门的。
房内,通明的灯火,将客厅照的纤毫毕现,总有十几个汉子,正兴奋的吆喝着,一边喝酒吃菜一边聊天说话。
江富镇同志坐在沙发最中心,正被三叔和五叔夹着,喝酒喝的面红耳赤。
江远看的不禁笑了出来。
「哎,江远回来了?」三叔眼尖,瞅见江远了,就赶紧大喊一声。
江远笑着点点头,再打招呼:「三叔好,四姑父好,五叔好,六叔好,十一叔好……」
被问候到的叔伯们都乐呵呵的,也有喝的半醉的,跟江远招手,喊他过去一起喝。
「我给你们炒个饭吧。」江远没上桌,这种没女人的干喝局是最残忍的,每次都要喝倒好几个。
而且,通常也是没什幺菜饭的,主食就靠肉,以前经常是买熟食,现在就是江富镇同志煮的牛肉,羊肉,鸡肉,鹅肉什幺的。
江远换了衣服,进了厨房,就飞快的忙活了起来。
十七叔留下的遗泽,最出挑的地方就是省钱,同时也省时间。都不怎幺用菜的,用油也省,全靠火候出味道,讲究是有一点的,省也是真的省。
一会的功夫,江远就端出了一大盆的炒饭。
炒饭油乎乎亮晶晶的,放在桌子中间,谁想吃了就去盛一碗,吃好了继续划拳喝酒,远远地看着,就像是十七叔也参与其中了一样。
……
凌晨。
各家各把各家的男人领回家,没人管的话,就送进客房里睡着。
强舅也喝了一点酒,但眼神还很亮,单手扶起江富镇,用力好似扶正一只烤全羊似的,将之送回主卧,好好的摆正了。
江远帮老爹脱了外衣和鞋,再用热毛巾擦了两把脸,然后擦了手脚才出来。
强舅在门口看着,羡慕的道:「我儿子要是有你这份孝心,我就知足了。」
「他可能只是不会做,年轻人哪里学过这些。」江远很自然的回了一句。
强舅喝了酒,想到什幺说什幺:「你也是年轻人啊,伱怎幺就学会了。」